頭,摟緊了懷中的小籃子,軟了聲調對那隻熊說:“這位將軍,妾身有東西想要親自交給顧將軍,可否通融一下?”
這傻大個八成就是對女人的眼淚很沒轍的標準典型,本就垂著個臉不敢看我和薛氏,現如今薛氏一帶哭腔,他更是嚇得往後退了一大步,連連作揖道:“不敢當不敢當,末將只是個小小的參將,這將軍一稱實在是不敢當……夫人想見將軍……這……不是末將不通融,實在是將軍已經下令命末將送二位夫人回去了。”
“爹只說讓你送我和娘回去,又沒說是什麼時候。你就讓我娘見見我爹吧,我們就在這裡等著,只見一面就好。”我學了薛氏,說的悲悲慼慼,就差聲淚俱下了。
那大熊估計是沒見過我,極快的瞟了我一眼,又馬上低下頭去,悶聲說:“如此,請二位夫人稍等,待末將請示一下。”
“那便勞煩將軍了。”薛氏嬌柔的一揖,嚇得那大熊趕忙還禮,倒退著離開的時候,還不小心踉蹌一下,差點沒摔了個屁蹲兒。
待他走的遠了。我假裝垂頭拭目,在別人眼中是個標準的思君欲狂地小媳婦,實則是笑的花枝亂顫的惡劣女。
薛氏過來拍了拍我地肩膀。低聲說:“別笑了,這劉鐵只不過是不大會應付女人。往日裡還是很穩重得體的。”
……再穩重得體,也是個穿著盔甲地大熊。一想到他剛才踉蹌的樣子,我就想到馬戲團裡那種憨憨的黑熊,一沒忍住,又笑了好一會。等到那劉鐵回來。才堪堪忍了下來,還不得不用手帕掩住上仰的嘴角,低下頭,生怕他看到我笑彎了的眉眼。
“兩位夫人請隨我來,將軍請夫人們現在中軍帳中稍做休息,他一會就到。”
看著劉鐵那英武雄偉地背影,筆挺的腰板,我不得不承認,卻是個很有安全感的男人。只可惜了,他一直不肯抬頭,倒是不知道長的怎麼樣。
不過他可笑雖可笑。該問的,我還是要問。不然今天就算是白出來了。見他帶著我們進了一處軍帳馬上就要離開。我趕忙出聲:“將軍請留步。”
他雖聞言停了腳步,可還是先捶了臉才轉過身來:“夫人有什麼吩咐。”
我也顧不上好奇他那張臉了。直接問道:“顧……長空一會會過來嗎?”
他聞言一頓:“顧小將軍正在巡營,末將已經派人去找了,想來是會過來的。”
我謝過了劉鐵,便跟著薛氏枯坐在帳子內等人。這裡一看就是臨時搭起來的,那桌子估計還是從不遠處的那個小酒館搬過來的,我剛才路過地時候明明就看到有個傷了一隻眼睛計程車兵躺在跟這個一樣的桌子上睡覺。
左手邊還隔了個屏風,想來是給顧超休息地地方。薛氏坐了一會,便起身走了過去。不多時就發出她抖動被子的聲音。
她一邊收拾一邊跟我聊天:“他們爺倆什麼都好,就是不知道心疼自己。回頭一會你去青兒地帳子裡看看,一準地亂。這被子也不說換條厚點的,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地膝蓋痛的老毛病……”
我時不時嗯上幾聲,回上一句娘說的沒錯,表面上聽的認真,實際已經是魂遊天外了。薛氏對顧超瞭解的還真是清楚,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哪裡有什麼毛病,都是一清二楚……反過來看我……似乎什麼都不知道。顧青愛吃什麼,身體上有沒有什麼毛病,日常生活裡有什麼習慣,我統統都不知道……真是慚愧。
等薛氏收拾完了,正好趕上顧超撩了簾子進門。薛氏也顧不上有我這個晚輩在,幾步走上前,上上下下的摸了摸顧超的臉,埋怨道:“定是胃又疼了吧,怎麼不知道找大夫!”她在這邊又急又怒,好在顧超還有些理智,雖是滿面疲憊,不過倒還算精神。輕輕的捉下薛氏的手:“別這樣,孩子看著呢。”薛氏這才滿臉通紅的站到一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