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更不利。”
“最貴重的小葫蘆拿了回來,可是銀子全沒了,連給二爺治傷都不成。本來二爺傷得並不重,但是沒來得及治傷,結果就昏迷不醒了,我們幾人連夜趕路要趕往最近的衙門,報上二爺的名號尋求幫助,誰想到路上碰到了三爺,真是太幸運了。”
“老爺、夫人,是我們沒能保護好二爺,累得他受了如此重的傷,我們罪該萬死。”
“好了。”程老爺心事重重的樣子,他揮揮手,“你們也盡力了,下去吧。”
程嵐現在昏迷不醒並非是當時受了多嚴重的傷,傷其實不算太重,只是耽誤了治療時間以至流血偏多,而後又一直高燒不退所至。
他一被抬回程家,眾人立刻請大夫來診治,由於治療不及時有點麻煩,但到是沒有生命危險,只是這次傷到了身體,等燒退醒來後怕是要休息很久才能完好如初了。
那些也受了傷的侍衛和隨從最後並沒有嚴懲,只是每人罰了一個月的月錢。
方初痕一直陪在程嵐身邊,替他更換額頭上的手巾,替他擦身子,由於他在昏迷中吃不下飯,是以都是方初痕一勺勺地喂他喝稀飯。
自己日也思夜也盼的夫君終於回來了,結果卻不是安全地回來,他當初答應她的話瞬間成了笑話。
好在他是無生命危險,若是當時再兇險一些,他有生命危險了可如何是好?到時她和孩子們要怎麼辦?
方初痕這兩天心情既煩悶又擔憂,為程嵐的身體健康擔憂,總盼著他快點好起來,可是在盼他快點好過來的同時又難免對他不滿起來,他為了女兒出遠門可以,但是將自己搞得差點沒命那就太不像話了。
一名隨從說了,本來程嵐是可以不用受這麼重的傷的,是壞人將小葫蘆搶走了時他發瘋似的衝上前才將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的。
想到此,方初痕心情就煩躁,為了身外之物差點將自己的命搞丟了,這是何苦呢。
“爹爹還沒有好。”程恬在方初痕身後低語著。
“再過兩天就能退燒了。”方初痕語氣淡淡的。
程恬嘟著嘴在方初痕身後盯著她的後腦腹誹了一下,然後走到床前擔憂地望著臉色潮紅的程嵐,她雙眼腫得厲害,自從昨日程嵐受傷回來後她就擔心害怕得直哭,此時望著正昏迷不醒躺在床上的父親她哭得已經發疼的雙眼又漸漸蓄起了淚水。
“爹爹,你趕緊醒來呀,小葫蘆我拿到了,我很喜歡,嗚嗚。”
方初痕聽程恬提小葫蘆,雙眼深處有一抹波瀾迅速泛起又很快隱退了。
程嵐高燒未退,不知是不是因為聽到了方初痕和程恬的對話產生了幻覺,總之他開始喃喃低語起來。
“痕兒,我馬上就回來了,你等我。”
“痕兒,你別生恬兒的氣,她年幼不懂事。”
“恬兒,不要再惹你孃親生氣。”
“恬兒,不許搶弟弟的東西。”
“你們這幫匪徒,將我的小葫蘆還給我。”
“小葫蘆搶回來了,回來了,恬兒、軒兒不用哭了。”
“恬兒,你要懂事,不要讓我們操心。”(奇*書*網。整*理*提*供)
“痕兒,恬兒總是想不通,我心中難過。”
“痕兒,我這麼久沒回家,你不怪我吧?”
“我對不起痕兒,對不起恬兒,對不起軒兒……”
程嵐迷迷糊糊的說了很多話,語無倫次的。
“爹爹。”程恬聽著程嵐說的話後眼淚一滴滴地往下流,“恬兒最近很聽話。”
方初痕焦慮地拿浸溼的手巾給程嵐擦汗:“沒事了,我們大家都很好,你趕緊醒來,煦兒有話要對你說呢。”
程軒這時走了進來,他眼睛也是紅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