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蹄聲響處,阿平騎著一匹駿馬,手中還牽著另一匹,也是十分神駿,來到展鵬飛身邊,辰鵬飛更不打話,接過經繩,飛身上馬。
兩騎並蕹廴ィ�雍諞溝教烀鰲�
清晨打尖,餵過牲口,展鵬飛發現不但這兩匹牲口十分駿健,同時每一騎鞍後都有行李鋪卷,裝備齊全。
縱是山行野宿,也不怕風露侵襲。
他們繼續趕行,中午時分,到了一座叫做尖石的市鎮,阿平首先在一家飯館前停下來。
展鵬飛隨他下馬,把牲Kou交給夥計,兩人走人店內。
但他的面色不大好看。
阿平裝作不見,一徑點菜叫飯,等夥計走開了,才向展鵬飛道:“大哥,你可是怪小弟停歇打尖麼?”
展鵬飛的確是因此不悅,也不願作偽,便點點頭。
阿平道:“小弟沒有先向你請示,難怪大哥感到不滿。不過……”
展鵬飛哼了一聲道:“不過什麼?”
阿平道:“不過目前情況特別,所以小弟大膽做了主啦。”
辰鵬飛訝道:“情況特別?哪一點特別了?”
阿平道:“大哥乃是血性男子,深心中對師父之仇念念難忘,恨不得即刻趕到武當山,求得秘籍,以便在明年端午,一舉擊敗快劍門的十二快劍大陣。”
展鵬飛道:“你不想嗎?”
阿平道:“不是不想,但沒有大哥那麼急切。”
展鵬飛道:“我急切也是人情之常。”
阿平道:“不錯,但我們捱受得了,兩隻牲口卻熬不住呀……”
展鵬飛一時語塞沒做聲。
只聽阿平又道:“大哥,此次武當山之行,成敗未卜,我們還是不要太急,凡事謀定而後動的好。”
展鵬飛道:“這道理我何嘗不明白,就是心中的仇很,時時按捺不住。”
阿平道:“有一點大哥想想,就會心平氣和。”
展鵬飛問道:“是哪一點?”
阿平道:“那就是我們此去武當,只有這麼一次機會,如果我們失敗,五行派就陷於萬劫不復之境。因此,為了本派存亡盛衰,我們豈能不冷靜從事?”
展鵬飛怔了一陣,才道:“你說得很是,我似乎太魯莽了。”
這一夜他們早早尋了宿處,酣臥一夜,翌日上路,直到黃昏時節,忽見前面一條大河橫亙。
他們趕到時,那渡船已撐出數丈。
兩人只好下馬等待,順便休息一下。
片刻間,陸續有些行人車馬來到,都擠集在岸邊,等候擺渡。
突然有人驚叫一聲,向河水指點,道:“瞧,有人淹死啦……”
只見隨水漂來一具屍體,服飾鮮明,作貴介公子打扮。
()好看的txt電子書
這具屍體才流近,又有一具順流漂來,亦是服飾鮮明,卻是武士裝束。
人叢起了一陣騷動,早已有人找到長竹,把屍首搭近岸邊,瞧瞧是不是已經死了。
辰鵬飛、阿平二人,也夾在人堆中觀看。
他們一望而知這兩具屍體,都是被同樣一種陰毒功夫震斷心脈而死,故此印堂和頸項全都淤黑。
阿平扯扯展鵬飛衣袖退到人堆邊緣。
阿平低聲道:“大哥,這兩個人被邪教高手擊斃,你可瞧得出是哪一派的手法?”
展鵬飛道:“師父從前說過,宇內武林中,邪派高手甚多,但以一谷二府三教最為著名,以我看來,這種陰毒手法,卻不是六大邪派的絕藝。”
阿平道:“小弟也有同感!”
展鵬飛道:“我們如果不是有急事在身,這種奇怪情形,卻是不妨調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