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越咳越厲害了呢?”喬婉聽到楊嫂的咳嗽聲,睜開了眼睛,苦笑了一下,“本來還說出去後給你買藥呢,看來是我太天真了!”
楊嫂捂著嘴巴狠狠地咳嗽了好久,才喘了一口氣,說:“沒事,我身子骨還硬朗著呢,再待給十幾年也沒問題。倒是你啊。你要總是這樣等死的話很快就不行了地!”
“那怎麼樣呢?能幫我的人連面都不露了,即便是露面也沒轍了,我都畫押了。還能改變什麼呢?”喬婉微微地搖了搖頭,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滑落進稻草裡。
楊嫂撫了撫她的頭髮。“傻丫頭。那些富人家地公子本來就靠不住,你還是不要相信他們了。不過我覺得那個乞丐小夥子倒是挺靠得住的!”
“逄越麼?”想起逄越喬婉笑得有些苦澀。“他對我是很好,可是他一個乞丐能做什麼呢?搞不好把他也連累進去了,他自己身上地冤屈還沒洗清呢,也不容易的!”
楊嫂點了點頭,放低了聲音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跟那個逄伯達有點什麼關係的吧?當年我入獄的時候傳說逄伯達全家被秘密處死,但是漏掉了兩個人,一個是他8歲地兒子,一個是管家,莫非這個乞丐就是……”
“是啊,就是他!”喬婉點了點頭說,“這些年來他為了隱藏身份,一直都做乞丐過著乞討的生活,還心心念念地讀書呢,將來或許是個人才呢,不能再讓他為我入獄了,不是說要參加科舉不能有前科的麼?”
楊嫂這次沒有說話,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就看著自己的手掌愣愣地發呆。喬婉感覺奇怪,勉強地撐起身子,卻看到楊嫂的手上有一灘血跡,“啊,楊嫂,難道你咳血了?”
“啊,沒事,可能是我太用力咳了!”楊嫂有些自我安慰地笑了笑,用稻草把血跡擦去了,便和喬婉並肩躺了,悶悶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好久好久,楊嫂翻了一個身,看著喬婉說:“丫頭,你醒著吧?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你好好聽著!”
“嗯!”喬婉輕聲地答應著。
“如果逄伯達是被冤枉的,那我們全家也是被冤枉的,我在這裡待了十七年,差不多都被人遺忘了吧?”楊嫂苦苦地笑了一聲,“那些官老爺官兵衙役,根本都不把我們這些女犯當成女人了,跟男人關在一起,有時候還要像男人一樣去做苦力,你是受不了的,所以你一定要活著出去。我其實有一個女兒,今年也應該18歲了吧?出事地時候她正好不在家,所以才倖免於難了,也不知道她現在還活著不……”
喬婉聽楊嫂的聲音很是悲傷,勉強地翻了一個身,跟楊嫂面對面,“楊嫂,你是不是很想念她?”
“是啊,如果不是想著她我早就死了,可是一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女兒在外面,如果死了就見不到了,活著還有機會見到她,就有了活下去的勇氣!”提起女兒,楊嫂昏暗地眼睛有了一些亮亮的光芒,“所以我才能熬過這17年地。你有沒有特別惦記地人呢?如果有就想想他們吧?”
說起惦記的人,喬婉一陣心酸,她怎麼會沒有惦記地人呢?雖然爺爺總是關心古墓比關心自己多,可還是很疼愛她的;父母雖然常年在國外,可也經常惦記著她;還有死黨南妮,雖然總是罵她笨罵她傻,可卻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楊嫂見喬婉的眼睛裡漸漸地蓄滿了淚水,便知道她一定也有惦記的人,不由得會心地一笑:“丫頭,想想他們好好活下去,只要有一線希望,你都不要放棄,知道麼?”見喬婉點頭,她也欣慰地點了點頭,然後嘆了一口氣,“如果你有出去的那一天,一定要幫我找到女兒,並且告訴她,她娘一直在牢裡惦記著她呢……”
楊嫂的聲音哽咽了,喬婉連忙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楊嫂,你這是怎麼了?說得跟遺言一樣,你一定會出去的,出去親眼看到自己的女兒。看看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