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運村最西邊有一棟建築,是當時亞運村組委會的專用辦公樓,後來被廣州一位姓段的老闆以年租金八千萬的價格租下,他又轉租他人,張爍的姐夫和張爍合夥租下了八樓的五個房間,稍作裝修做了豪華賭場。
這幾年,賭場生意相當火爆,張爍納悶兒,人們哪來的這麼多錢,來這裡的人動輒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輸贏,贏了上百萬,淡定如水,輸了上百萬也毫不在乎,真是牛啊!
張爍這幾年也沒少收入,每天至少四五萬元的頭錢,按理說也不算少,可惜的是張爍也參賭,這就犯了放賭局家的大忌局家不參賭,張爍總自以為是,覺得自己手眼利落,可每場都是先贏後輸,有時一晚就是幾十萬。
亞華在這裡時,每次張爍輸錢了,贏家總把目光落在身材窈窕,容貌靚麗的亞華身上,與張爍一使眼色,張爍就把亞華帶到三樓的房間,任由賭徒瘋狂蹂躪。
好在現在亞華已經逃出來了,雖然張爍還經常去威脅她,可畢竟比原來好了許多。
可張爍依舊那樣,掙的頭錢都被他豪賭輸掉,幾年下來,張爍還是一貧如洗,四處是帳。
現在,張爍又放起了高利貸,專門貸給那些輸紅眼的賭徒,利息高得嚇人,有人還不起或想賴賬時,張爍就帶著幾個嘍以各種手段催逼清還,這幾年已出過兩起人命案子,幸虧都被矇混過去。
張爍之所以這樣猖狂無忌,還是由於他的姐夫。
他姐夫姓尹,名文中,在交通部工作,可結交廣泛,與幾個派出所、分局局長關係密切,所以,出了事姐夫兜著,張爍也因而越來越囂張。
家棟將車開進了附近的一個停車場,徑直走進了沒有牌匾的賭場。
進了兩道門,家棟來到了一個黑絲絨窗簾垂地的大房間,除了一個空吧檯以外,裡面有六桌,賭徒們正吆五喝六賭得正歡。
對於賭場的許多規矩,家棟略知一二,而對於一些出老千耍花招等伎倆,家棟也略通一些,走進去之後,家棟站在一夥兒推牌九的人身後,靜靜地看著。
四人三男一女,玩得正歡,現在,莊家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禿頂男人,他已經輸了三十多萬,可臉上依舊淡定,看不出任何怨怒焦急。
幾位押牌玩家也加大了注數,一把增到了四五萬。
不一會兒,男子的運氣來了。
先是一對雙天,接著一對雙地,然後又是一對最大至尊寶猴王對……四個押牌玩家目瞪口呆,每人接連輸掉了十幾萬。
家棟看得清楚,莊家真是位高手,每次洗牌,他的左右兩手的虎口間都夾著兩張牌,這四張牌的組合搭配都是大點,這就足夠了。
而男子的擲的色子也頗為異常,無論是四還是六,輪到莊家時準是大點絕配。
家棟知道,幾位玩家碰上出老千的高手了,而他們還渾然不知。
家棟當然不能說,他默默地站在禿頂男子身後,心想,看看這位老兄到底能贏多少。
兩個多小時後,幾位玩家已經輸光了,禿頭男子算了算自己的籌碼,除了本錢,還贏了七十多萬。
男子笑笑,說道:“諸位,先到這兒,明天我還來。”說完,去前邊吧檯兌換現金,直接存入指定銀行。
家棟跟在男子後面,面無表情。
“大哥運氣不錯啊!”家棟衝男子笑笑,低聲說道。
“是的,不錯。”男子說完,急匆匆便想離開。
家棟一轉身來到了男子面前,同樣笑著,目光如劍,低聲說道:“大哥的手藝也不錯。”
男子一聽,馬上變了臉色,愣愣地看著家棟。
家棟的目光迎著男子的目光,微笑中透著一股不易覺察的冷意。
“兄弟,借您吉言,今天略有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