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風報信,但若是此去清碧崖,又遭遇埋伏,那麼他想,必是柳曼報的信。青沐他們都是主子的心腹,就像死去的青沛二人一樣,即使丟掉自己的性命,也要盡力保護好主子,是絕不會有半點背叛之心的。
而他之所以故意選擇繞道清碧崖,也確實是因為那裡人煙稀少,若真有人設伏,其實比人多之處反而好發現。
可是,他卻有些擔心主子的傷勢。畢竟那裡的路不怎麼好走,若是一路顛簸,他怕主子會受不了。
“只是什麼?”雲祈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緩緩發問。青洋此舉也未不可。縱然他已不覺得是柳曼報信之故。但繞道而行,確實比一路藏身匿跡安全得多。想必他們也不會想到背上受了傷的他,會選擇顛簸的山路而行吧。
微一睜眼間,他卻瞅見柳曼的眼神明亮了許多,眼底似乎閃過一抹期待之色。
“若是太過顛簸,怕對主子的傷不好吧?”青沐忙看向青洋,提醒他道。
原本若不是怕那群黑衣人去而復返,那個小城已然不安全,主子是不適合周車勞頓的,這樣對傷處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不過,想想又覺得路上顛簸與再遇伏擊相比,還是前者更為安全。兩次未能得手,對方所派出來的人必然會一次比一次更為毒辣,一次比一次難以對付。
現在主子已是這個情形,強烈的打鬥不說再次受傷,動作太大必然會繃裂傷口,那比一路顛簸更為可怕。他們不能拿主子的性命開玩笑,因此青沐說得也有幾分遲疑。
“屬下正是擔心主子背上的傷,此去一路顛簸無比,馬車必是搖晃不堪,一個不慎,便可能使主子的傷勢加重。”青洋不無擔心地道。
他當然知道受傷之人最是要靜養,可是從兩次所遭遇的伏擊來看,對方所下的本兒是很大的,他們豈能如此就算了。為了主子的安全,他不得不多加盤算。
沉默半晌,雲祈才道:“無妨,我多加小心便是。”
緩緩而言的雲祈,緊緊地盯著柳曼,果然看到她的眼睛再度亮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喜悅。
她想去清碧崖?她要去清碧崖幹什麼?一路見她都是平靜的表情,清碧崖有什麼值得她期待?
而此刻的柳曼,也是暫時放下了雲祈為救她所受的傷勢,微微地有些出神。昨天她才想著要是能找個機會去清碧崖看看才好,倒不料事有湊巧,今日就能如願了。
本尊的師妹把本尊騙上崖去,想必一路之上總遇到過行人吧。若是她有幸能夠再遇上那位行人,就能從對方口中得知一點本尊師妹的長相特徵。有了這些,她才能更好地提防那位師妹的再次相害啊。
有了雲祈的允諾,眾人自是聽命。行過一段還算平坦的沙石路之後,當遠遠地能看見一片高高的山崖時,馬車向東一轉,踏上了一條明顯要窄得多的黃泥小路。
先前還不覺得,可是當四周慢慢地顯現高高低低的山坡後,腳下的路便顯得有些曲曲折折高低不平了。一會兒上坡,一會兒下坡,路面上還有許多的坑坑窪窪,馬車立時變得顛簸得很。
坐於馬車內的柳曼,只覺得身子不聽使喚地跟著馬車左右前後地亂晃,晃得她頭暈眼花,還有點要暈車的作嘔的感覺。要不是有了心理準備,早早地便用手緊緊地攀住了車身,她非得像個皮球一般從馬車的這一邊倒向馬車的另一邊。
再觀雲祈,狀態似乎好些。他仍是微閉雙眼端坐著,晃得好像沒有柳曼厲害。
不過,還不待柳曼好奇他是否是用了內功在定住自己,馬車又一顛,雲祈的身子猛地往左一倒。也不知道他是睡著了還是在失神,等到他快速地把身子撐起時,還是非常不幸的,左背往車板上撞了一下。
“噝”他的聲音幾乎含在嘴裡,柳曼並沒有聽到。不過,看到他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