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替本尊報仇的。可是如今,顯然只是以卵擊石得不償失,她只能遺憾地放棄。不過,若是程鶯壓制不住內心的狠毒想法,還欲對自己施行什麼暗算,哪怕是玉石俱焚,她亦會考慮考慮的。
“難道你並沒有失去記憶?”羅子俊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柳曼,眼中閃過一抹不安,微蹙著眉頭問向柳曼。
秦可風卻深刻地從香草的眼神中體會到了她的驚恐與對柳曼的擔憂,快速地分析推理了一番,便敏銳地覺察出柳曼與程鶯之間,存在著某些恩怨。而且很可能柳曼曾經吃過大虧,此時的柳曼卻顧慮到自己的劣勢,採取了躲避的態度。
如此一推測,秦可風對柳曼又有了新的認識,認為她除了觀察細微善於分析外,還知進退,懂得避他人之鋒芒。能夠如此冷靜理智地壓抑心中的情緒,表面平靜以對,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此事一言難盡,”柳曼略有些感慨地輕輕嘆息了一聲,看了一眼往旁邊略退了幾步接過香草手中僅剩的一幅畫細細觀看的秦可風,心裡有些敬佩秦可風不打聽他人隱私的人品,收回目光看向羅子俊,“慢慢再告訴少……羅公子吧。”
羅子俊向秦可風介紹她是他的朋友,現在倒鬧得她不知道再喚他為“少爺”妥不妥當了。
“對了,香草,那些畫你是怎麼賣的,竟然賣得只剩下了一幅。”柳曼不願再去想本尊的事情,把大家的注意力重新放回漫畫上,笑著問向香草。
香草一聽此話,臉上的興奮之色立馬再度溢了出來,一把把包袱舉到柳曼的面前,甩動了一下里面響噹噹的銀兩銅板,又把包袱遞到柳曼的手中,自己用雙手一邊比劃著一邊滔滔不絕地說道:“最大的顏色鮮豔的,我開價十兩銀子,稍小些的則開價五兩,那些像讀書人看的書本那麼大的,有的開價二兩或一兩,五百文也賣了幾份。倒是那些最小的你畫起來很快又沒有上顏色的,看上的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我覺著他們也出不了高價錢,便十個銅板一份賣給了他們。”
柳曼直愣愣地看著香草,上次自己的畫在書畫閣賣價二十兩,絕對是個意外,所以這一次,柳曼仔仔細細地在心裡琢磨了一下那些畫的價位。卻不想,香草不過是看著街道上人多,一時起意,才把畫拿出來賣的,所賣價格竟然與自己左思右想所定下來的相差不大,甚至還要略微好些。
這樣的香草,完全出乎柳曼的意外,也令她的心底泛起一抹激動。香草如此會做生意,以後必能幫自己的大忙。
“柳姑娘,我是不是……”香草一陣激動興奮過後,突然瞅見柳曼凝著眸子看著她不出聲,心裡不禁泛起一抹不安來,以為柳曼是怪她價錢賣得不合適。
“你賣得很好,比我所預計的好多了。”柳曼連忙壓下心中的打算,讚賞地對香草笑道,才令她不安的心平穩了下來,臉上的笑容再次綻放出來。
“這幅畫可是要賣十兩銀子的?”秦可風似乎掐準了時間,待她們說完,才把目光從手中的畫上移開,把畫舉到香草的面前,輕聲問道。
畫中所畫,是一隻高大直立的貓正得意萬分帶著挑釁神色地低頭看著手中抓著的一隻老鼠,卻沒看到那隻老鼠正拿著火點它的長尾巴。畫面色彩豔麗豐富,直立的貓憨態可掬,老鼠不像生活中的那般猥瑣令人噁心,反倒覺得可愛靈動。畫面一角,寫著一行圓潤潤的既不是正楷也不是隸書的同樣讓人覺得可愛的美術字——得意之際不可忘了警惕敵人的偷襲。
畫面內容簡單,卻寓意深遠。秦可風只看了一眼,便被深深吸引了,心中早起了把它買下來的念頭。
“回大人,像這樣大幅的,開價是十兩,不過可能是他們一時拿不出那麼多銀子,所以只賣出去一幅。”香草老實地答了一句,忽然眼珠一動,對秦可風道,“大人是羅公子的朋友,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