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淡定表情淡然,就像看戲一樣看著芍藥發完飆後冷笑了一聲:“我看你小心思還忙不過來,我是否白日做夢,是否想山雞變鳳凰,就不勞你費心了。”
話音方落,柳曼無視芍藥的存在,直接繞過她走到屋外去取工具打掃羅子俊的臥房。她是想去睡個回籠覺,但深知自己初來乍到,又很沒有人緣似的,就算羅子俊說了,她也不想讓芍藥到處為自己宣揚,說自己是怎麼怎麼個偷懶法。
她寧願多吃點苦,也不願意被人揹後指指點點,沒的說成有的。
“你”芍藥惱恨地跺著腳,左手叉著腰右手用力地點著柳曼的背影,“等著瞧吧,姑娘我總有機會收拾你這個小蹄子。”
“芍藥”海棠抬起頭來,帶著呵斥之意地對芍藥道,“你可是夫人身邊過來的人,怎可如此形態。”
不知是不是柳曼的錯覺,她總覺得海棠“夫人”二字咬得有點重,聽似呵斥規權,細細一品,竟有幾分提醒的意思。
芍藥欲要訕訕地收起自己的潑婦模樣,看了看海棠沉靜的面容,忽然心頭一動,晃著步子走了出來。
對啊,她可是夫人身邊過來的人。別說這院裡的丫頭們,就是少爺不也要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對自己寬容幾分麼。憑什麼現在她要受一個初來乍到毛還沒長齊的小丫頭的氣。
堪堪走到西面的迴廊之上,便見柳曼已從一旁的水缸中取了一木盆清水走了過來。芍藥唇角扯過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直接迎了上去。
裙襬飛揚,一粉一紫兩片裙角在秋風的拂動下,一南一北相向著逐漸接近。柳曼端著盛滿清水的木盆,淡淡地瞟了一眼迎面而來的芍藥,徑直靠著遊廊外圍緩步走著。
她卻沒想到,就在兩人快要相遇的那一剎那,芍藥會突然向著她靠攏,右腳更是猛地伸出,向著她行走著的雙腿絆去。
不過,柳曼也只是一瞬的意外,氣憤之餘便只得往旁邊快速地退幾步,以避開她突然的襲擊。可是,芍藥卻是個動作極快心思極多之人,伸腿絆她的同時,一隻手也快速地伸出,向著她端在面前的木盆掀去。
眼看著柳曼再不避開,胸前的木盆便要被推向胸前,裡面的水潑出來要把她的衣服淋溼不說,那重重的木盆扣在她的前胸,立馬就得被留下一塊大大的瘀青。可是此時,柳曼已然因為躲避那一腳而被逼得退到了廊柱與遊廊外圍欄板的角落,右邊是廊柱,前方和左邊是芍藥的身子和伸出的手,身後還是大半個人高的欄板。若在常人,這樣的處境是無法避開突如其來的襲擊的。
由此足可見,這個芍藥很有幾分腦子,不知道是她聰明使然,還是平時使慣了壞,得出了豐富的經驗。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芍藥怎麼也不可能想到,柳曼與常人不同,縱然無法完全獲得本尊的一切,反應卻還算敏捷快速。
“哎呀……”芍藥剛想在暗算之後準備裝模作樣地道一句歉,柳曼的反應卻令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股涼意撲面而來,緊接著一句慘叫脫口而出。
只見柳曼避無可避,突然之間身子直直向著上方一躍而起,竟像只燕子一般,縱身飛了起來,雙腳穩穩地立在了連線廊柱的欄板之上。不過,柳曼的身子沒有立即定住,而像是一下沒站穩一般,往前晃了晃,木盆裡的水因為晃動向前潑去,木盆也隨之“不慎”掉落。
最後的結果便是,芍藥頭髮臉蛋上滿是水珠,精心裝扮的妝容毀於一旦。一身粉色的衣裙,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著水,可她卻顧不得花了的妝容和溼漉的衣裙,跳著一隻腳抱著另一隻腳蹦了幾下,呲牙裂嘴地坐到了地上。
若在現代,被那麼重的一個木盆子砸到,第一反應肯定是到醫院去拍X光片,看腳趾骨有沒有骨折。只從芍藥眼眶裡即將滴落的淚珠,柳曼可以體會到芍藥所吃的苦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