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化道:“老朽果是有些不信,因為宇文龍乃是本堡護法,他早就在四個月前就因犯了堡中規則,被堡主處以面壁之罰,他又怎可能在那華陰城中出現呢?老弟,你只怕認錯了人吧?”
蕭劍寒聞言,心中暗道:“果然是有人冒充宇文龍了!”
他目的已達,自然也就不再多問了,淡淡一笑道:“如此說來,大概是晚輩看錯了人了!”話音一頓道:“佟老,梁兄,晚輩先前失禮之處,尚盼莫要見怪!”他是為自己點了兩人穴道致歉!
佟化臉上略略一變,長長一嘆道:“老弟,你不愧是‘白馬布衣’蕭大公子的哲嗣,今日對待老朽與梁武之事,幾與當年令尊對待堡主的那等寬宏大量,真是如出一轍,老弟不計較老朽前來暗算之事,老朽已是感激莫名了,老弟再說這等話,豈不令我等無地自容了麼?”
蕭劍寒笑道:“佟老言重了……”
秦萍這時忽然低聲道:“佟老,剛才晚輩曾聽說趙堡主當年借用過‘天山四異’之名,邀請武林四公子一決雌雄,是不是?”佟化點頭道:“不錯,堡主自己所說自是十分可信的了!”秦萍笑道:“佟老,晚輩認為你老似是該回堡去向堡主說一聲了!因為據蕭兄昨日在路上相告,那‘天山四異’已然到了長安城,晚輩曾在心中尋思,他們不會無故進入中原而來的!”
佟化聞言呆了一呆道:“真的麼?”
蕭劍寒正色道:“晚輩跟他們見過面,自然不會假,若非秦兄想起來,晚輩到把這事給忘了,佟老,秦兄說的不錯,他們決不會無緣無故自關外趕來中原,佟老如是無事,到不如迅快回堡,請趙堡主作一番準備,免得一時措手不及,給予別人可乘之機……不過,晚輩甚望他們不是前去貴堡生事才好!”
佟化聞言,連忙應道:“老弟說的是,老朽這就回山……”雖然已是四更,這位老人可是說走就走,站起身來,抱拳向蕭劍寒、秦萍一揖,朗聲說道:“兩位老弟傳信大德,老朽容圖後報了……”說著,大步走出門去!
梁武這時也站了起來,向兩人告別,隨在佟化身後離去。
蕭劍寒目送兩人走後,這才伸了個懶腰,笑向秦萍道:“秦兄,這半夜可真把兄弟累壞了,少不得兄弟要多睡上兩個時辰,明日遲一點動身如何?”
秦萍笑道:“兄弟一切聽從蕭兄……”
蕭劍寒和秦萍在第二天午後方始離開新豐!
“八方神掌”梁武,為他們備了兩匹健馬,並且一直送出了十里之外,三人方始依依握別!大有不忍驟然離去的策馬而回!
這一路,蕭劍寒變的十分沉默,他沒說話,因為他心中正在思索著一件大事,如果宇文嶽說的不假,則自己的仇家已有百分之八十可以斷定是那“落星神劍”藍效先了!不過他必須再找更直截的證據!這是足以掀露一切的關鍵,似乎落在兩個關係人物身上!一個,是那“翠杖紅衫”黃杏娟!另一個,是自己下落不明的母親!
蕭劍寒明白,找黃杏娟不難,但找自己母親就難了!這二十年來,自己的母親彷彿從地面上消失了一般!茫茫人海何處可尋?是以,他的心情非常沉重!
秦萍瞧著蕭劍寒在馬上凝重的神色,很想勸慰他幾句,可是,他卻找不出適當的話來,因而也只得悶聲不響!
抵達長安,已是燈火闌珊的二更!蔗福寺內十分安靜,各派留在長安的人物,顯然都已安歇,蕭劍寒直趕寺內,幾乎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碰到!這種情形有些不對勁!至少,總該有守夜之人才是!
蕭劍寒和秦萍安頓好了馬匹,立即直奔“方丈”室!他知道蔗福寺的主持覺安和尚,是個道地的出家人,因此.他的行動十分恭敬,而此刻那覺安和尚正在方丈室內打坐,一燈燭然,好不孤寂!
蕭劍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