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趙匡胤簡直就是個沒腦子,明知道弟弟可能會謀反,皇宮竟然沒能整治成鐵桶,居然讓人輕而易舉就給拿下了,簡直就是……太無能了點兒。
“爹也是個明君,皇宮裡的侍衛,不可能全部投叛變投向二叔那邊的,你要不然,就和那些人聯絡一下,看他們能不能先護住孃親,然後,你讓人去搬救兵,我爹那兒,還有太子手裡可有什麼武將?都叫來,繼承皇位這種事情,向來都是有本事的人說話,誰更強誰上位,二叔就算是有金匱盟約,但太子二哥還是爹親封的太子呢,又是正統,自然也有繼位的權利的……”
焦婉婉皺眉說道,趙德芳卻是擺擺手:“按照金匱盟約,二叔三叔都過世了,這皇位,還是能回到二哥手裡的。”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趙光義也將這一點兒說的很明白了。
所以,就算是支援正統,也不得不承認,這金匱盟約考慮的很周到。
若是讓人領兵進城,那才是真正的謀反。
“那咱們就眼睜睜的看著二叔繼位?”焦婉婉都有些恨鐵不成鋼,以前覺得趙德芳是溫潤如玉的君子,現在卻覺得,這性子真是有點兒太婆婆媽媽了些,太君子了點兒。皇位這種事情,是能君子對待的嗎?你是你死我活的事情!
“不是我危言聳聽,為了皇位,二叔連自己的親大哥都能逼死,他一旦得了皇位,還能容得下太子二哥?就是爹爹,在有金匱盟約的情況下,還是立了二哥當太子,想將皇位傳給自己的親兒子,你覺得二叔會放著親兒子不管,將來百年後再將皇位給還回去嗎?王爺,你自己是君子,卻不能將別人也想的和你一樣君子。這皇位是什麼?是天底下最大的誘惑,坐上了皇位,普天之下皆是臣民。坐上了這皇位,享用的是天底下最好的東西,享受的是全天下的跪拜,這樣的威風,這樣的權勢,誰會捨得放下?”
“古往今來,為了皇位,再好的人都不會不擇手段,唐太宗是個壞人嗎?咱們大宋的建立,不也是靠了手段嗎?”焦婉婉看趙德芳:“不管二叔現在承諾的有多好,等他坐穩了皇位,頭一個要除掉的,必定是三叔,接下來就是太子二哥,然後,就會輪到你了。”
趙德芳臉色有些難看,他並非是沒想到這些,而是不願意去想這些。身為次子,上面又有個很是優秀的太子二哥,不管是趙匡胤還是宋皇后,都不打算讓他們兄弟二人為了這皇位拼個你死我活,所以從小,趙德芳學的就是君子之道。又有趙德昭頂著外面的一切,可以說,趙德芳從小就沒遇見過什麼特別齟齬齷齪的事情來,更不用親自去解決那些陰暗裡的事情。
頭一次遇上這種事情,他下意識的就是想躲避,可又有趙德昭和宋皇后的性命在那兒吊著,他就想選擇息事寧人,先將人都保住了才行。
至於給他保證的那個人是不是能值得信任,他卻是從不敢去想的。
現下,被焦婉婉給說了個透徹,趙德芳臉色就有些發白,身姿也有些萎靡。但他到底不是那種沒擔當的男人,君子之道,也是教人學會承擔責任的,君子不光是坦蕩光明,君子也得有勇有謀。君子有九思,君子有四不,君子也不是養在溫房裡的花朵,半點兒都經不起風雨的。
“我知道了,你且守好府裡。”趙德芳眼神逐漸堅定起來,拍了拍焦婉婉的手背,起身:“這宮裡的事情,我自有主意,很快就能解決了,你不用擔心。”
說著就打算起身,焦婉婉忙將人拽住:“你打算如何去做?能不能先給我透個底兒?宮裡,到底還有沒有爹爹的心腹?太子這麼些年,不會連幾個忠心的下屬都沒有吧?”
“自然是有的,昨晚上的事情,二叔也只佔了個出其不意的優勢,真要到了要爭鬥的時候,二叔必不會如此輕鬆。”趙德芳勉強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焦婉婉的頭髮:“你只管安心在府裡待著,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