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學員多是有識字功底的,理解能力較強,在講授啟蒙教材的時候,同時也講授《論語》等教材,因為這些大齡學員是要參加考試的。
在這些學員當中。張陵的表現無疑是很優秀的,往往在李冀講過一遍之後,他就能記住其中的要旨,而且能夠很快地背誦課堂上所講授的文章。李冀早就留意到了這一點,今天也是藉故將他留下。
“學生只是在進學之前跟……一位父執的晚輩的學過《三字經》、《論語》及術算之學。”張陵微微停頓了一下,他不是小孩子了,實在是有些不太好表述自己和小婉的關係,臉上出現了尷尬之色。
李冀頓時明白了,“教你的可是一位女子?”
“是的,先生。”張陵點點頭,目光卻是往地下瞅。
李冀淡淡一笑,道:“見賢思齊,跟一名女子學習,也沒什麼羞人之處。對了,那個教你的人怎麼會《三字經》呢,據我所知……哦,令尊可是張須陀將軍?”
“是,先生所說的正是先父的名諱。”張陵躬身答道。
“嗯,這樣我就明白了。”李冀點點頭,“你的基礎不錯,但不能因此而生出倦怠。起點高,要求亦高。日後我會對你的要求,比其他人更加嚴格。你需有個準備。”
“是,先生!”張陵躬身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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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夫人請您過去,有客人來了。”繡娘在帳房外面輕聲招呼。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小婉對站在桌前的兩個年輕人道:“今天就先到這裡,你們複習一下,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告訴我。”
“是,小姐。”兩個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走出房間。
“走吧。”
小婉隨後出來,招呼繡娘一齊向張楊氏的房間走去。
“小姐,你真的要讓霍鬱文和秦桐兩個去教授那些小孩子?”繡娘好奇地問道。
小婉點點頭:“是啊。這兩個人本來就有識字的基礎,而且做事仔細,很有培養前途,這同時也是對他們的培訓,以後要大用的。”
剛才那兩個人是張家先前從流民營中買下的家人,他們都在十六、七歲左右,人頗聰明,而且做事謹慎、細心,小婉在無人分擔的時候,便想到讓這二人在自己學習的同時,去傳授那些孤兒,反正她培養的人是為自家做事,也不需要參加科舉。
“繡娘,來的是什麼客人?”小婉問道。
“聽說是個什麼……程將軍,小姐,將軍是很大的官兒嗎?”鄉娘問道。
“是程知節將軍吧?”小婉笑著問道。
程知節早就回到秦王帳下了,聽說過些時候就要去討伐劉武周,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有時間在這個時候來山陽。
“是,就是程知節將軍,我聽他們相互打過招呼,那位程將軍還帶家眷過來了,他的夫人可比他好看多了,還有他的兒子,長得跟他幾乎一模一樣。”繡娘答道。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來到張楊氏的房間,繡娘跟著小婉進房,然後便侍立一旁,小婉卻先向張楊氏行李之後,再向大馬金刀地坐在一旁的程知節行禮……偷眼看了張楊氏一眼,只見她身旁坐的是一名雍容華貴,大約二十來歲的女子,在她旁邊黑站著一個黑炭頭似的小男孩,相貌可是比程知節……咳,醜多了。
“這位就是小婉姑娘吧?”那位程夫人頗感興趣地打量著小婉。
“小婉,這位就是程將軍的夫人,快來見禮。”張楊氏吩咐道。
“民女夏小婉。見過裴夫人!”小婉趕忙上前行禮。
“不要客氣,過來讓我看看。”裴夫人的孃家也是大族,氣質容貌十分出眾,卻不知道如何遠上了程知節。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