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起身出去……片刻之後,他來到一個獨院跟前,剛走到大門這兒,兩條人影突然閃現:“卜大人,你這麼晚有什麼事情?”
住在這所院子裡的人叫李昆吾,他不過是個王子身份,也還罷了,但他的父親李道宗,那可是李世民的叔叔,也就說,別看這小屁孩不大,跟當今皇上李世民卻是同輩。這一次過來,卻是在京裡呆膩了,溜到滄州散心來了。李道宗傾向於越王李泰,兒子既然到滄州,可託付的人自然是司馬卜振軍。
這兩個人是王府侍衛,宰相門前七品官,雖然他們口稱‘大人’,可目光卻是十分警覺。
“二位護衛大人,請稟報殿下,下官有急事相商。”卜振軍拱手說道。
“你等一下。”
兩名護衛相互看了一眼,左邊那位回身進入院中稟報……不一會兒,他從裡面出來,對卜振軍點點頭:“卜大人,小王爺命你進去。”
“是。”卜振軍再次拱手,快步走進院子裡……
大約半個時辰左右,院門開啟,卜振軍滿臉喜色地走出來,向兩名護衛一拱手道:“二位辛苦,下官告辭了”
第二天一早,張陵神清氣爽的上衙門辦差事,還沒到公事房門口,一名路過的官吏向他問好,順口說了一聲‘我看見卜司馬在房裡等您’。
張陵點點頭,轉身往外走。
“老爺,您不上衙了?”張松和張所都十分的奇怪。
“他願意等就多等一會兒,我去見幾位商人。”張陵嘿嘿一笑。
只是到了鹿鳴春客房部那裡,卻得到厲如海老爺子出去聞,張陵沒奈何,只好與另外幾位商人說了一會兒話,這和施施然地回衙門。
“喲,卜司馬竟然在這裡,來多久了?”張陵進門見卜司馬還在那兒等著,倒是真的驚奇了一把。
“沒多久,剛剛過來。”
卜振軍也只能苦笑,他這茶都喝了兩壺了,坐得腰身發麻。
“哦,卜大人可有什麼緊急公事?”張陵關切地問道。
卜振軍現在也不敢肯定張陵是不是有意晾他的,但目前糾結這件事似乎有些不智,他微一拱手,臉上帶了幾分愧色道:“張大人,下官是特來賠罪的。”
張陵故作訝然道:“卜大人,你這是何意?”
卜振軍看了一眼張陵的神色,也拿不準他是否作偽,只好將前一天發生的事情大致的講了一遍……當然,他不會說是卜少堂居中挑撥,而是歸結為少年人不懂事。
“既然是場誤會,那就算了。”張陵臉上露出勉強的神色。
卜振軍心裡嘆了一聲,從袖子裡取出一張田契道:“大人,聽說尊夫人壽誕將至,下官略備薄禮,請笑納”
“這個……”張陵有些猶豫……他是真的猶豫,不過小婉告訴得很明白,他越是順順蕩蕩地收下,那個卜振軍才會放心,否則倒是惹禍的根苗。
“這是下官的一份心意,請務必收下”卜振軍一臉真誠的笑容。
鬼才真誠呢
現在,在卜振軍的心裡,就像有人用小刀子剜他的心——這些田地都是他辛辛苦苦買來的,一下子送出去,他的小心肝都被痛苦揉碎了。
“既然如此,張某就不客氣了”張陵現在倒是既來之則安之了,他將那張地契收起,謝了卜振軍一聲,將地契放在袖子裡。
兩個人又寒喧了一下其他的事情,卜振軍這才告辭,張陵在他走後又取出了那張田契……下一刻,他張大了嘴:“一百畝良田?這本錢下得可真夠大的”
此刻,在滄州縣衙裡,縣令吳守正與那位吳師爺正陪著厲如海老爺子閒談,看在一百兩銀子上門禮的面子上,賓主之間倒還談得投契。
“厲老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儘管說”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