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眼金睛,基本一眼就能看出那些人能惹,就算把他老婆霸佔了,他也不會放個屁。而那些人不能惹,哪怕是說句粗話,嘴裡牙齒也能飛出幾顆。
無疑,這個臉龐堅毅的年輕人,就在黃天霸不能惹的範疇內,同時他也想起這個人和剛才撞了他一下的人,是一夥的了。
馬上,黃天霸的怒氣就像薄雪遇到了豔陽,眨眼間就消失了,諂媚的笑了笑:“嘿,嘿嘿,多謝先生提醒,多謝。請問先生尊姓大名,有沒有興趣和兄弟喝兩杯我請客喝酒後咱們去紅燈”
黃天霸在這兒唧唧歪歪時,年輕人雙眼微微眯起的看了他一眼。
他馬上感覺到一抹寒芒,好像刀子那樣讓他不敢鄙視,趕緊閉上了嘴。
年輕人接著從口袋中拿出一疊錢,紅彤彤的全是大額,足有好幾千的樣子,放在桌子上,衝吧檯那邊打了個響指,步伐從容的走向了餐廳門口。
抬手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黃天霸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心裡嘀咕:這人是做什麼的呢,那眼神,老特麼的犀利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殺意
秦紫陽離開落日餐廳後,也沒有擺手打車,沿著人行道飛快的向東走去。
出了步行街東邊的路口,就是冀南的護城河公園,河兩邊有很多吃過晚飯的市民,正順著花磚鋪就的河堤散步,愜意非常。
秦紫陽剛走到河邊,葉心傷就追了上來,聲音嘶啞的喊道:“紫陽”
秦紫陽沒有停步,反而加快了腳步。
“紫陽,你站住,我有話要和你說”
葉心傷緊走兩步,超過秦紫陽展開雙臂擋住了她的去路。
秦紫陽扭頭,看著在霓虹燈下緩緩向北流去的河水,冷冷的說:“說吧,我聽著呢,最好是快點,我有急事。”
葉心傷慢慢放下雙臂,清秀的面孔多少有些扭曲:“他、他欺負了你”
秦紫陽無聲的冷笑:“這管你什麼事嗎”
葉心傷喉結飛快的滾動了一下,再次問道:“紫陽,你是被迫的,對不對”
“錯”
秦紫陽忽然尖聲喊道:“是我自願的葉心傷,你給我聽好了,他沒有欺負我,是我自願被他欺負的,因為他是我未來的老公”
葉心傷滿眼都是痛苦,顫聲道:“紫陽”
秦紫陽打斷葉心傷的話,冷冷的說:“葉心傷,我最後再說一遍,你給我聽好了。我是自願和高飛發生那種關係的,因為他是我未來的老公還有,你最多隻能算是我的一個朋友,根本沒有任何權利,來管我和我未來老公睡覺明白了嗎”
葉心傷身子晃了一下,伸手扶助河邊一棵垂柳:“我、我明白了。”
“那你以後就不要再糾纏我,免得我被人當成是水性楊花的賤人。”
秦紫陽淡然說出這句話,擦著葉心傷的肩膀向南走去。
秦紫陽一直以為,她遭到高飛羞辱痛哭一場後,以後都不會再掉眼淚了。
但她在和葉心傷擦肩而過時,那可惡的淚水,卻不爭氣的從臉頰滑落,隨風飄落在葉心傷扶著垂柳的手背上。
我不能哭,我絕對不能哭,那樣會讓人看不起的
秦紫陽心中吶喊著,飛快的抬手擦了把淚水,急匆匆的去了。
葉心傷痴痴的望著手背。
手背上那一滴淚水在街燈下,反射出晶瑩的光芒,就像是一顆珍珠,但隨著他手的顫抖,珍珠一下子碎裂,沿著手背滾落進了護城河內,消失不見。
鐵屠站在不遠的地方,坐在護欄上看著葉心傷,左手緊緊抓著石制護欄,手背上的青筋繃起老高,一看就是蘊藏著無窮的力道,彷彿一下就能把汽車砸扁,但眼神裡卻透著無奈。
葉心傷是他的好兄弟,倆人在這些年來,已經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