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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年齡最大一人神色堅定的對另一少年說道:「文長,你來扶璇璣,我看看外面情形如何。」

名叫文長的少年,接過璇璣,卻再無空手去扶廂壁。一時不慎,額頭砰的重擊廂板之上,一股鮮血沿著眉弓留下。文長無法檫拭,只得任其流經眼角。他緊緊抱緊三人,箕坐車廂內角。肩背緊貼廂壁,雖不時身子騰空而起,頭頂重重撞在頂板上,卻始終一聲不吭。

年齡稍大的少年移到車廂前面,探身出去張望。見徐汝愚昏倒,忙將他抱住拖進車廂。說道:「他暈過去了。」

文長問道:「你不用駕車?」

「韁繩掉到地上了,即使未掉,憑我的車技去駕馭這匹瘋了的馬,還不是形同虛設。是福是禍,就交給這匹瘋馬吧。」說罷,臉上卻絲毫沒有聽天由命神色,上齒緊扣下唇,片刻滲出血絲。恨恨說道:「今日不死,他日必十倍還之。」再無言語。

徐汝愚昏死片刻即醒,發現身在車廂內,馬車依舊疾馳向前。心想:我都這樣了,馬兒果然沒讓我失望。繃緊的神經一鬆,又昏死過去。

催激出來的力道持久不到二百息的光景,馬一頭栽入道旁的雪地裡,倒地不起。六兒被丟擲車廂,摔在雪地的溝渠上。所幸道側雪厚,六兒未添新傷。

璇璣及兩小兒已然醒來,駭然驚見馬躺在不遠的雪地上口裡流出白沫,抽搐不已。徐汝愚趴在路基的雪堆上,一動未動不知死活。文長兩人頎身長立身後,面如死灰盯緊前方。璇璣順看去,面色驟然煞白。

「這般賤種,竟然讓我多費了這些氣力。真是該死。」梟面武士翻身下馬,徐步向六兒逼來。現在,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身後的屠戮沒能參與,現在要好好滿足一下才行。

走近徐汝愚,梟麵人心中恨意不禁大熾。你這賤種垂死也要阻撓我,真是該死。雖然不明其故,梟麵人已感覺不到徐汝愚的氣息。然而,心中恨意難消,提戈便刺。雖說毀人屍首,無需尋穴刺下,然則習慣使然,這戈還是刺在徐汝愚臀部稍上的少海穴。只覺一股龐然熱力沿戈直侵太陰肺經,一股聲勢稍弱卻更精純的寒氣緊隨其後。兩股真氣相隔不及一瞬,寒熱交變之速,黑盔騎士如遭雷擊。噴出一口鮮血,藉以減輕所受傷勢。臉色瞬息數變,好不容易將泛湧的血氣押下去。心中驚詫愈盛。

「驚神訣。」為何這個十歲的幼童身上會有如此駭人的驚神訣丹力?

梟麵人驚恐未定,身後森然傳來一聲冷哼。梟麵人駭然向側旁橫移數丈,抽戈回擊,身體卻繼續向後騰躍。顯他極為憚懼那在他身後冷哼之人。

冷哼之人是先行離去的青州鬼騎之一,他持戈斜刺雪地,冷視梟麵人騰躍擊戈。梟麵人揮戈氣旋激揚的漫天雪花捲襲到他的面前竟垂直落下。他面出嘲諷,說道:「伊翰文,你難道只有這點膽量嗎,卻為何專做這等下三濫的事情?」

「吳儲,不用多說,想拿走我的性命,你也得付出些代價才行。」

原來,吳儲慮及自己遠遁,可能殃及那夥難民。遂隻身返回一探究竟。恰時救下五兒。

第三章 生機

原來,吳儲考慮到自己遠遁,可能殃及難民,於是隻身返回一探究竟,恰好救下五兒。

此時,他將長戈抬起半分,無儔的氣勢如雪芒暴漲。激揚的雪花立時向伊翰文倒灌而去。伊翰的兇殘屠戮引發了他的殺機。

「你少吹大氣,你力戰未復,又受新創。你的近衛遠在數裡之外,我保證在他們趕來之前將你葬身此地,而且我絲毫不損。」

「你回來不是為了著五個小兒的性命?若我身死,你想我的家將奈何不了你,但他們還能保全嗎?」伊翰文聲色俱厲說道,心知吳儲本是殺人魔王,用這樣的話打動他機會渺茫。然而他出乎意料的返身,讓伊翰文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