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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遠生剛剛看到有快騎先行馳回營中,想來剛剛一戰的詳細情形,他們業已盡知。雲遠生還是覺得他們的目光中含有一絲不屑。一個青年策馬出來,擒住自己的那個中年人說道:「汝愚去明昔那裡了,警戒線散在方圓一里之內,遊哨六人一組,練習雪花六出的基本陣型。」

雲運生正在極力回想「汝愚」這個感覺異常熟悉的名字,卻覺得後背一緊,身子被人從後面提起。雲遠生咧了咧嘴,以示不滿。

「咦,咦,珏兒姐,他咧牙嚇唬人呢,他以為他在哪兒呀?」雲遠生羞愧得沒敢看這個嬌柔的聲音出自四位並立營門的絕色佳人中哪個人的口中。雲遠生沒想到他們連簡單的問訊都沒進行,就將他丟地營中的空地上。營地裡出現忙碌的情形,雲遠生雖然趴在地上,還是能看出他們是在修建營寨。

雲遠生雖然很佩服敵人的戰鬥力,但是見他們不過千人的規模竟敢在這樣空闊的溧水河谷修營紮寨,並且其中還有半數的老弱婦孺,輕蔑一笑,心想:就是雁門悲月、青鳳將軍這樣的人物來此,也未必敢如此猖狂。雲遠生如中雷擊,怔怔望著草莖凌亂的地面,啊,青鳳將軍的大名不就是徐汝愚嗎,難道真是他來到宣城了。

雲遠生清清嗓子,發覺自己還能說話,覺得手腳有點麻木,伸展了一下,竟然還能動彈。他的有點奢望提了提丹息,沒有動靜。

「是不是覺得很失望?」

雲遠生驚覺的向後望去,一張俏面促狹的望著自己,老臉一紅。老遠聽見一個脆脆的聲音在喚:「聽雪、聽雪,小愚他們押了一大幫人回來了。」

女孩子扭頭就走,雲遠生掙扎著站起來,看到不遠處有一柄海匪刀隨意棄在那裡,四下望了一望,卻見人們都放下手中的活計向營門口湧去。雲遠生輕輕吹了一聲口哨,沒有人搭理他,他轉過身來倒著向那柄刀走到。

雲遠生心中泛起一絲得意,彎下身來,手還沒觸及那柄刀,卻聽見「嗖」的一聲,一支無羽箭穿過刀與手的空隙釘在空地上,只餘下二寸餘長的箭尾嗡嗡晃動。雲遠生吃了一驚,慌忙收回手來,只覺手指被箭風打得生疼,心想:出手再快一分,這隻手不是就此廢了?

雲遠生又向四處望去,還是沒看出什麼異常,彷彿那支無羽箭憑空出現一般,過了一會,走過來一個人,將刀拾走,臨走時用他十分不屑的眼光在雲遠生身上兜了一圈。這讓雲遠生更加羞憤難當。雲遠生看著徐汝愚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入不能算是營地的營地,雲橋寨五十多名弟兄被百餘名持刀武士押解著,走在後面。

徐汝愚來到雲遠生的面前,說了一句:「你就是雲橋寨的少當家雲遠生吧?」雲遠生正考慮回不回答,卻見徐汝愚轉身對一個人說道:「明昔,你領十個人監視他們在西邊修築寨牆。」說罷,領著一干人等走開了。

他原先設想好了,他們將自己抓進來,定會問訊一番,自己死咬著不說一個字,用刑也不說。他們沒辦法,青鳳將軍親自來審問,還是不說。他們決定將他處死,青鳳將軍在行刑之前還敬他一碗酒,說一聲:「漢子。」可是,現在卻是這樣,雲遠生不由有些洩氣。

徐汝愚還是不放心梁寶,隨幼黎去偏帳去看他。

徐汝愚低聲問幼黎:「梁寶現在情形如何?」

幼黎說道:「還記得一直不停的喚『袖兒』,應當沒事,袖兒可是水如影的婢女?」

徐汝愚哪能聽不出她語氣中的酸意,啞然一笑,說道:「你不提,我差點就忘了,是的,是的,梁寶在這事上跟我一樣,就認準一個人。」

幼黎低聲一笑,說道:「變著相來誇自己,好久以來以為你正經了許多,哪想到你又露原形了。」

徐汝愚見梁寶脈息雖弱但比早間平穩許多,知道他正迅速恢復中,放心的與幼黎回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