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憑什麼打我!」
「放開!」
「我給兒子打電話!」
「憑什麼不讓我打!」
「你們祁家一家子缺德!造了太多孽!老爺子才死大馬路上那麼慘!」
「你憑什麼打我!他爺爺頭七沒過你就聽那老婆子的挑唆,回來對我是一頓暴打!」
「憑什麼!」
「現在又要打我!我今天大不了跟你拼命!要死一起死!」
科技時代隔著兩千八百公里的電話沒有半點延遲,祁碩眼前都已經自動腦補出了這熟悉不過的爭吵。
「你給小碩打什麼!我沒打你!」祁正濤奪走手機,「喂,祁碩,我就是昨晚喝了點,我沒動手打她。別聽你媽瞎說!你好好學習啊,我們不打擾你。掛了掛了。」
「喂,爸!」
「滴—滴——」
祁正濤這邊連忙掛了電話,祁碩都沒來得及叫停。這被結束通話的電話像數九寒天掛在房簷的冰錐一樣,猛地落地,啪的一聲滿地碎渣。
在祁碩心裡也砸了個窟窿。
籃球場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只有幾片枯葉在地上滾來滾去。祁碩按下回撥,已是無人接聽。
他屏了一口氣收起相機,徑直去了教室。
上課期間祁碩給祁正濤發了好多訊息,[為什麼不接電話!有事就說你別動手!]
[她身體不好你能不能收斂點?看在石頭面子上你就不能少喝點酒嗎?]
一節課上了過半祁碩手機才響起,過來一條祁正濤的微信:[我沒動手,是她無理取鬧,你媽媽是怎樣的人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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