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塔羅?郡“嚶”的一聲不依了,瓊斯開懷大笑,道:“塞北的女兒,都是冰山的雪水,早晚要流到別處去,只有兒子才是永遠守候在門外的鐵樹。來,為了我的義子班,乾一杯!”
班也雙手舉杯站起,道:“班的心就是草原上最忠實的馬,而父親就是寬闊的草場,馬兒永遠不會離開草場的懷抱!班恭祝父母大人新春喜慶,健康如意!”
眾人再次滿飲一杯。
“這第四喜,”瓊斯舉杯衝著我的方向,“就是十多年前名震大陸的苦機遊俠閣下,於昨日現身天心湖畔。遊俠閣下劍技卓絕,見解絕俗。閣下的妹妹安奈爾小姐俊美清麗,驚若天使。兩位同時駕臨鄙府,四壁生輝,九殿華光,實乃喜中之喜也!來,為遊俠閣下和安奈爾小姐乾杯!”
我舉杯道:“城主大人太客氣了,我等一介布衣,如何受得起如此讚美。”
瓊斯笑道:“遊俠閣下可能還不知吧,就是這麼一夜之間,閣下現身天心湖畔的訊息就已傳遍了全國。方才國王陛下透過傳信水晶緊急通知於我,要閣下務必隨同迎親隊伍前去天都,他要親自為你授予通行文蝶。”
通行文蝶,遊俠的身份憑證。一國之主親自授予通行文蝶,那意味著什麼?
我偷眼看王子,他正在舉杯微笑。就知道是這小子在背後搗鬼。
王子道:“能有舉國聞名的遊俠相助實乃北亞百姓之福,日後我國的大小事務還請遊俠閣下多多費心了。”
我笑著道:“多謝王子和城主的抬愛,蕭楚心領了。日後,定當領教一番王子的酒量與劍技。”
郡撲哧一聲輕笑出來,王子則酒杯一顫,杯中的酒差點撒出來。
※※※ 早飯過後,瓊斯帶著兩位萬夫長前去籌備慶典事宜。慶典之後,就是王子的迎親隊伍上路,也有很多瑣碎事務等待安排。
安奈爾吵著要看新娘子上妝,定要拉著我同去,磨得我沒有辦法,只好被她硬拉著袖子,到郡的閨房中觀摩。
北亞帝國的風俗多多,光著大婚一項中的搶婚就有無數由頭。而且,新娘子上路之前,有一項說法,要新郎親自為新娘上妝。
據說是因為,大陸上雖然男女還算平等,但婚後男人們向來是甩開膀子家務事什麼都不理,女同胞們定要在婚前多番折磨新郎們,要男人知道女人們的美麗是如何的來之不易,故有此舉。
本來對於王族,此類事務多是走一番過場,頂多新郎替新娘插朵花什麼的。但我們的王妃塔羅?郡小姐偏要王子殿下從塗脂抹粉到衣著頭飾都要一一試來,搞得室內一片烏煙瘴氣,王子叫苦連天。
一會“那是唇粉,你幹嘛往指甲上塗”,一會“天哪,你是在作頭髮還是在搭雞窩”,一會“這已經是你第八十次系錯釦子了!”……
我苦忍著笑,看著王子在那裡手忙腳亂,滿頭大汗。冷不丁,看到安奈爾斜著眼睛瞧著我,我心中一突,緊張道:“幹嘛那麼看著我?”
安奈爾道:“你也得學著,早晚有你那麼一天。”
我打了個哈哈,趕緊喝茶。王子正戰戰兢兢地持筆為郡小姐描眉,這已經是最後一道工序。小姐看著鏡中的影像,輕聲道:“殿下,你是不是拿錯了筆,方才我見你用這筆描過指甲。”一道淺淺的紅色現於鏡中,王子竟無所覺。可她老人家早不說,晚不說,偏偏描了一半的時候說。
王子一驚,手裡的筆啪地掉在桌上。
我再也忍不住,噴了一口茶水,衝到室外,捧腹狂笑起來。
半響後,王子也踉蹌衝出,冠斜帶歪,臉上五顏六色。他拍著我的肩膀,喘息道:“遊俠閣下,小王奉勸你一句,萬非得以千萬不要結婚……”
我笑得肚子痛,待要回答時,室內傳出小茜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