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而已。
第一次看到周宥的那一刻,才讓范雎看清,他的生活有多麼的糟糕,那高築的高冷的自尊被粉碎得面目全非。
這就是那個時候的真正的范雎,或許是因為年齡的原因,那時候特別在意這些,現在因為白霜的原因,倒是讓范雎回味了一番那時的滋味。
白霜給人帶來的恐懼,第一次讓范雎感覺到了可怕,它能讓人隱藏在心底連自己都不知道的黑暗面如同山海決堤一樣爆發出來。
白霜太可怕了。
范雎滿臉漲紅,手上似乎還保留著那熾熱之感,他想死,真的,讓他死了或許就不用這般承受自己的無恥卑劣和變態。
倒是眼前的鏡子變大了
很多,足夠允許一個人穿過去的寬度。
范雎都是顫抖的,只需要將腳一邁進去,他就能回到現代了。
他最近每日的渴望,不就是這個。
但他更清楚一點,他現在跨出去,一定會被周宥打死。
周宥那大塊頭,正安撫著他的小弟,然後一臉漆黑地在鏡子前等著。
范雎特別有一種生無可戀之感,甚至覺得哪怕真的因為白霜變得癲狂也好,至少記不得自己幹了什麼。
滴滴答答,時間超過了三分鐘。
如同范雎以前預料的那樣,白霜洗禮能讓鏡子變大,能增加他呆在盒子世界的時間。
如今看來的確證實了。
周宥看鏡子半天沒有動靜,被子一揭,直接鑽進被子繼續睡覺。
自然沒有真睡,他等著那色鬼再次作案。
原本上次鼠群圍攻的事情後,他都將這隻鬼當兄弟了,結果,兄弟對他有那麼一點可恥的想法,不對,都直接對他出手了,趁他睡覺的時候,抓……抓……雞。
抓得都不肯放手。
到底是有多渴望,多想要,多喜歡他,才會忍不住那般不顧一切。
腦子好亂,兄弟也不行,他得好好和對方講講道理,他喜歡的是那種西方的大波浪,沒胸沒屁股的不行。
以後再也不只穿一大褲衩在鏡子面前晃悠了,他怕兄弟忍不住誘惑直接上手。
此時范雎差點哭了,一步之遙,他明明可以回到現代的,但他又自己將這扇門給“堵”住了。
他以後可怎麼有臉面對。
哀嘆。
或許是白霜洗禮過後,范雎能聽到的盒子世界的耳語更加清晰了一些。
有什麼聲音在他耳邊低語著,述說著。
在牆壁上,又一面新的鏡子出現了。
鏡子裡是奇怪的畫面,像是沙漠,沙漠裡面立著無數的高如山嶽的單擺,那些單擺有規律的晃動著,形成了一扇門。
在門的下方……靠著一個孤獨的人。
巨大單擺形成的門的兩邊的石柱上,有兩行漢字?
“拒神之門,神人勿進”。
寫的應該是這麼幾個字。
好奇怪的地方,好奇怪的場面,世界上,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國內還是國外,應該沒有這樣的地方,那麼新鏡子裡面到底是哪裡?
更奇怪的是,那拒神之門下孤獨的人手上也有一個青銅盒子,他正將青銅盒子舉起,然後投入了一個黑色的漩渦之中。
范雎張了張嘴,他不由得想起了今天看到的來自地母文明石板上的圖案,那石板上的圖案中,有一青銅盒子從黑色漩渦出現,劃破厚厚的岩石層,落於地底,然後被一黑影拾取,並利用青銅盒子創造萬物開創了地母文明。
范雎的驚訝難以想象,所以地底的那個青銅盒子,是新鏡子中這個孤獨的守門人扔進地底的?
這個青銅盒子被拋投在了很悠久的歲月以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