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味,“不多吃點對身體不好。”
身體兩個字刺激著李漢光的神經,也只有頻臨死亡的人才會懂得對身體的珍惜,他夾起野豬肉送到嘴裡,嘴嚼了幾下就“咕”的一聲葉進喉嚨中,他放下筷子對著王妙芬說道:“老伴,你也吃點吧,志安的死已經過了這麼久,而且老爺子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斷定了他有這樣的一遭,別想太多了。”
王妙芬始終是一個農村婦女,沒有反應過來,當初的車禍的相對一方就是眼前的準女婿周皓,她扒了兩口白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又重新放下了筷子。
“李叔,你說當年爺爺留下了一個批命符,到底是怎麼一個模樣的?”周皓等待這個開口的機會已經有一段很長的日子了,提起這個批命符,也就必然讓人老人家想去李志安,這種傷心的事他一直打不定主意。
“好,我找找,應該還沒有壞。”李漢光站了起來,走進裡屋,然後往那個黑漆漆的衣櫃底部摸去,不多時,就看到他摸出一個鏽跡斑斑的小鐵盒出來,他捧著鐵盒走回座位上坐下,又拿起檯布仔細地擦去了表面的灰塵和鏽跡,邊擦邊說道,“這裡面的東西都藏了很多年了。”
李曉琳看著父親由鐵盒中先掏出來的一張破舊紅紙,心裡一緊,這張紅紙在她懂事的時候父親給她看過一次,是她的生辰八字,還有生父生母的名字,名字下面還寫有地址,至於具體的地址因為年月的關係她已經忘記了。
李漢光把破舊的紅紙小心翼翼地掏了出來放在桌上,然後又在裡面掏出一條黃色的紙卷,然後他把紅紙塞回鐵盒內,這才把黃色的紙卷慢騰騰地攤開,他依著上面已經開始發散開來的墨跡念道:“騰籠換鳥,借得金軀現新勢;七色仙子,官宦之途成大業。這就是老爺子臨走前留下來的。”
周皓接過了紙卷,一字一句在口中唸了幾遍,原來這紙卷所寫的就是零度位移之後,李志安借得周皓的身體,又透過得到七色仙子的幫助,而成就一定的功業,這樣精準的堪輿功夫,難怪方在途也只能洞悉了後半句,而對於如何改命卻沒有辦法去參透。
“如果老爺子說的是真的話,那字面上的意思就不難解釋,只是現在又是怎麼一個道理還真想不明白。”李漢光對於紙捲上的文字早已銘記在心裡,他不是沒試過去嘗試尋找答案,但一個對堪輿完全不瞭解的人又怎麼可能明白那玄幻而荒謬的說法。
周皓有跪下向兩老磕頭承認自己是李志安的念頭,只是膝蓋動了動,動作也沒有繼續做下去,天機可以被洞悉,但絕對不能洩露,不然那將會是以生命作代價的補償,人總有一死,即使說出來也肯定改變了不李漢光那風燭殘年的生命,改變不了又一次生離死別的命運,倒不如為歐少芸和歐少怡肚中的那兩個骨肉,為以前的家人和現在的家人的生活好好打算。
“李叔說得對,只不過堪輿之術一直沒有科學來證明,應信,但不能盡信。”周皓安慰道。
“曉琳,現在這個紙卷連同鐵盒子裡面你的身世我都一併交給你了,你若是打算去尋回你的生身父母大可以隨便去。”李漢光把紙卷塞到鐵盒子中,然後又把蓋子用力蓋上,他捧著鐵盒子慢騰騰地遞給李曉琳。
“爸,我不會去找他們的。有你,有媽媽,還有周皓,我就已經足夠了。”李曉琳眼裡閃爍著淚光,她的手上傳來周皓沉重而有力的握手感覺,那種溫暖便是最好的支撐和動力。
夜,是那樣的詭秘,也只有在山村裡面,才會看到滿天的繁星,周皓第一次留宿在李家,與其說是睡在李曉琳的閨房之內,倒不如直接說是與李曉琳一起睡在老屋的閣樓之上,閣樓與一層大部人都只是用杉板間隔開,稍有一點動靜一層的聲音就會顯得很刺耳,這樣的一對小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