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會親眼看著你死去,時間不會太久。”
軍醫清楚黑寡婦心腸極為冷硬,無論是對敵對己,普通的刑訊和威脅都不管用,所以才用達薩耶夫來迫使她說出黃金的下落。可誰知達薩耶夫也不管用,黑寡婦真是極難對付,令他也逐漸失去了耐心。他目前還不能殺死達薩耶夫,還要用其來對付副旅長盧卡什,畢竟對方實力要比自己強很多。
軍醫沒有再摘掉達薩耶夫的呼吸機,大聲朝病房外喊了幾句,很快便有人拎著兩個飲水桶走進來,準備對黑寡婦動水刑。尤拉三人隨後死死按住黑寡婦四肢,防止她進行掙扎,接著將木製靠背椅傾斜一定角度,方便倒水。 軍醫親自將毛巾溼透,快步走到黑寡婦身前,最後一次讓她說出黃金的下落。
黑寡婦面無懼色,根本懶得理軍醫,無聲冷笑。軍醫強壓心中的怒火,果斷把溼毛巾蓋在黑寡婦臉上,然後示意手下開始動刑。一名體格健壯男子很輕鬆地拎起一個二十五升的飲水桶,靠前幾步,對準黑寡婦的面部均速傾倒。黑寡婦離開扭頭躲避,但卻被軍用死死揪住頭髮控牢,無法動彈一分一毫。
兩分鐘後,軍醫示意健壯男子停止倒水,隨後掀掉黑寡婦臉上的毛巾,同時也鬆開了她的頭髮,重新把靠背椅擺正。黑寡婦當即劇烈咳嗽起來,大口喘息,臉上神情痛苦不堪,水刑絕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軍醫等黑寡婦恢復正常的呼吸,沉著臉繼續詢問黃金從下落,水還有一桶半,相信她熬不住的。
黑寡婦當然仍舊一言不發,但冷酷的眼神明顯弱了許多,估計對水刑的承受力已接近極限。軍醫看出黑寡婦有些色厲內荏,心中暗喜,馬上示意手下繼續用刑,不信她不說。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黑寡婦被水刑折磨的死去活來,整個人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甚至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軍醫也不想馬上弄死黑寡婦,至少也要等獲得黃金下落之後,她和達薩耶夫一個也不留。馬薩耶夫旅已經名存實亡了,而且失去低落,繼續留在烏卡市只能等死,找到黃金是他們唯一的出路,否則就算突圍出去,沒有資金也很難支撐下去。他見黑寡婦已被折磨得失去了先前的銳氣,認為審問時機已經成熟,當即命手下撤走水桶,其實是有意讓他們離開,審問現場人越少越好,防止訊息洩露。
他正準備開始審訊黑寡婦時,突然有手下來報告,留在地面廠房內斷後人員回來了,只有一個人,待在鐵門外等待進入。他知道留在廠房內的人均的是達薩耶親信,絕不能讓他知道指揮部內發生的一切,最好儘快除掉。他目前還不太信任指揮部裡的這些人,至少有些人是迫不得已加入叛亂的,需要防止他們通風報信。
他並不擔心鐵門外的人,而是擔心副旅長盧卡什得到訊息,此人城府很深,說不定會借刀殺人,把自己和達薩耶夫一切除掉,然後順理成章地取而代之。他馬上決定親自去對付鐵門外的人,儘快滅口,免得走漏訊息。他當即命尤拉三人留下看守黑寡婦和達薩耶夫,除此之外,無關人員不得入內,違抗命令者格殺勿論。
尤拉是他的親外甥,絕對可靠,另外兩人也是他的心腹,忠誠度不用擔心。只是尤拉年紀太輕,經驗不足,而且黑寡婦還救過他的命,不能負責指揮留守人員。他很快指定一個名叫拉科維奇的心腹負責指揮,隨後帶人匆匆離開,趕往地下指揮部大門方向。他必須快去快回,黃金的下落若不能儘快得到,指揮部裡這些人恐怕會譁變,畢竟自己的威望遠不如黑寡婦和盧卡什等人,只好黃金誘惑。
軍醫走後,尤拉很擔心黑寡婦的身體狀況,再度走過去檢視,希望能做點什麼。拉科維奇和同伴此刻已經不再控制黑寡婦了,沒人能在承受半個小時的水刑後,還有防抗能力。兩人靠在一旁的牆壁上,取出香菸點燃,歪頭抽著,同時看著尤拉檢視黑寡婦情況,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