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審訊之前,郄龍先用手機和克洛薇取得聯絡,確定她無恙。看來對方目標只是自己,只剩克洛薇就好對付了,當然也可能是人手不足。他隨即讓克洛薇留在房間內,不要隨意離開,等待自己聯絡。他不清楚對方有多少人,但襲擊者中沒有二副,很可能正在等待同伴的訊息,因此需要儘快審訊俘虜。
郄龍很快結束與克洛薇的通話,帶著匕首走入衛浴間,沒開燈,直接用手電照明。他用冷水潑醒俘虜,手電光直射對方面部,發現竟然是下午那名保潔員。他不久撕掉俘虜嘴上的膠帶,緊盯對方,不言不動。俘虜很快看清當前的局面,並未大喊大叫,顯然不是新手了,同樣沉默不語。
郄龍冷視對方片刻,突然開口說道:“瓦希德在哪兒?”
他沒時間慢慢盤問,所以選擇突然襲擊,令對方猝不及防,本能的反應往往是最真實的。
俘虜面露詫異之色,連連搖頭表示不知道,嘴裡不斷說著郄龍聽不懂的語言,似乎是不會英語。郄龍看出對方在裝傻,毫不猶豫地將其頭部按入馬桶內,放水沖洗,持續不斷。俘虜堅持了一分多鐘,然後開始劇烈掙扎,顯然是憋不住了。郄龍沒有馬上鬆手,繼續按了一會兒,這才將對方拽起。
俘虜趴在馬桶邊緣大口喘息,頭髮溼漉漉的,不斷往下滴水。郄龍不久讓對方重新背靠衛浴間的牆壁坐好,繼續問剛才的問題。俘虜還在喘息,面對郄龍審問,仍舊用他聽不懂語言回答。郄龍馬上又將他按入馬桶中,接著放水沖洗,時間延長至三分鐘。俘虜再度被拉起時,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明顯是嗆水了。
郄龍將他放倒在地上,熟練按壓心口部位,很快便讓其吐出水來,側身咳嗽喘息。他不給俘虜過多的休息時間,刑訊必須連貫,而且要逐步加強,否則毫無效果。他再度拽起對方,繼續問同樣的問題,同時不斷往馬桶裡注水,目的顯而易見。俘虜有點撐不住了,終於改口說英語了,儘管有很重的口音,但很是熟練。
他否認認識瓦希德,而且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可以發誓。
郄龍根本相信對方的發誓,掏出手機,調出瓦希德和黑寡婦的照片給他看,確定是否見過。俘虜是保潔員,每個客房都去過,如果瓦希德和黑寡婦藏在這裡,他一定見過。俘虜仔細看看照片,很快連連搖頭,表示從未見過,似乎不像是在說謊。郄龍也沒打算能從俘虜身上獲得瓦希德的下落,最大的可能在二副身上,遂詢問二副是不是幕後之人,問什麼要殺死自己。
俘虜好像對二副很害怕,面對郄龍的問話,又一次選擇了沉默,拒絕透露有關二副情況。郄龍冷笑不語,卻沒再將俘虜按入馬桶中,而是用膠帶封住嘴,取出匕首,熟練切斷他左手尾指上半截。俘虜當場疼得不斷掙扎,滿頭冷汗,嘴裡嗚嗚地哼叫不止。他本以為對方繼續用水刑,自己已經有所適應了,估計能堅持到援兵趕來。
誰料對方竟毫無徵兆地切掉自己一截尾指,那種鑽心的痛楚實在令人難以忍受,牙齒幾乎都要咬碎了。郄龍等了兩分鐘,見俘虜的疼痛有所緩解,立即有開始審問,當然還是相同的問題。他撕掉俘虜嘴上的膠帶,一句話不說,等待對方回答,但現場氣氛卻極度緊張,給俘虜以極大的壓力。
俘虜還想拖延,故意不斷哼叫,似乎是疼得說不出話了。郄龍暗自冷笑,直接膠帶封嘴,手握對方的斷指,不斷用力擠壓。俘虜頓時疼得渾身顫抖,身體碰觸牆壁,砰砰作響,很快翻起了白眼。郄龍有意控制審訊節奏,及時鬆開俘虜的斷指,不讓他昏死過去,繼續問話。俘虜終於熬不住了,只得說出幕後主使確實是二副,目標是殺死他和克洛薇,屍體連夜丟入大海內。
郄龍馬上詢問原因,懷疑二副和雷尼是同夥,可能知道瓦希德的下落。但俘虜的回答卻令他感到很意外,殺人的原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