郄龍看出對方有意坐在自己身邊的,估計是得到了酒保的通知,應該是地下賭場的人,過來試探試探自己。他不動手聲色,繼續注視酒吧入口,稍後又掏出手機撥打,當然毫無結果,鬱悶的心情都寫在臉上。他始終沒看光頭男子,放下手機後,拿起酒杯何干,掏出錢包,準備結賬走人,似乎不想在等了。
他把取來現金都放在錢包內,開啟後較為顯眼,加上原來現金,數額接近三萬。
光頭男子瞥了一眼郄龍的錢包,抽口煙低聲問道:“你在等人?”
郄龍扭頭看看對方,隨口說道:“等個朋友,可惜沒來。”
光頭男子繼續問道:“你的朋友全名是什麼?”
郄龍轉身面對光頭男子,皺眉說道:“我們認識嗎?”
光頭男子彈彈菸灰,撇撇嘴道:“聽說你想玩兩把,沒錯吧?”
郄龍收起錢包,點頭道:“沒錯,你有辦法?”
光頭男子道:“有點辦法,不過我要先知道你朋友的全名。”
郄龍搖頭道:“我只知道他叫西蒙,全名不清楚,也從未問過。他今晚讓我來這裡等,自己卻沒來,電話也打不通,真是急人!”
光頭男子道:“你們不是朋友嗎,怎麼會不知道全名?”
郄龍攤手道:“牌桌上朋友,一般不會多問,這是規矩。”
光頭男子當即詢問西蒙的相貌,郄龍按照死鬼霍克的體貌特徵說了,略有改動,相信對方認不出來。光頭男子猶豫片刻,只好在菸灰缸裡捻滅香菸,喝乾杯中酒道:“對不起,我們只招待熟人,西蒙不來我也沒辦法。”
郄龍故意生氣道:“只是打個牌而已,有必要這麼緊張嗎!”
光頭男子起身道:“就像你剛才說得,這是規矩。酒錢算我的,再會!”
他說完起身離開,繞過吧檯,走入酒吧工作區,入口處有兩名高大健壯保安站立,閒人免進。
郄龍清楚對方是在欲情故縱,不久無奈起身離開吧檯,走出藍島酒吧,原路返回寶馬車停放的街道。他前行幾十米,路過一處小巷口時,身後有兩名男子快步趕上了,分左右控制住他,直接帶入小巷內。他立刻奮力掙扎,但腰間立即被一把鋒利的匕首頂住,對方隨即警告他別亂動也別呼救,否則就要挨刀。
他判斷這兩人是光頭男子派來的,目的還是試探自己,遂裝出十分緊張害怕的樣子,不敢亂動亂說,任由對方架著自己前行。
兩名男子不久將郄龍挾持至小巷深處,停在塑膠垃圾桶後,四周光線昏暗,絕對是搶劫的最佳場所。郄龍不久被頂在小巷牆壁上,一名男子持刀控制住他,另一名男子開始熟練搜身,錢包、手機和汽車鑰匙全部搜走了。但對方搜尋的重點不是這些,全身上下都搜了遍,似乎實是在找竊聽器一類的東西。
負責搜身男子什麼也沒找到,隨即翻看郄龍錢包,尋找身份證明。郄龍護照等物留在賓館內,錢包內只有一張偽造的國際駕照,上面名字叫宋曉峰。搜身男子取出國際駕照仔細檢視,沒看出是偽造的,隨即厲聲詢問郄龍,是不是警方派來的臥底。郄龍當然說不是,自己就想來酒吧打牌,不願意接待就算了,為何要誣陷自己是警方的臥底。
對方肯定不信,馬上出拳擊打郄龍的腹部,連續十幾次,力道不小。郄龍很快被打得痛呼不止,卻始終否認自己是警方的臥底,就是西蒙介紹來打牌的。對方一言不發,繼續毆打,兩分鐘後才放開郄龍,讓他癱倒在地上,喘息哼叫不止。不多時,光頭男子從小巷暗影處現身,抽著煙走到垃圾桶旁,伸手接過手下遞來的郄龍的物品。
他簡單翻看了一下郄龍的物品,隨後使用手下將郄龍扶起來,似笑非笑地說道:“對不起宋先生,我必須要確保牌局的安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