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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3章

馬薩耶夫沒有感到心口和咽喉傳來獵刀刺割的痛楚,不久睜開眼睛,立時看到瓦蓮京娜快步離開的背影,始終沒有回頭。他滿臉疑惑的表情,不知瓦蓮京娜為何會突然離開,絕非心軟放過自己,必定有所圖謀,很難猜測。他沒有開口發問,對方折磨的自己的目的,就是想讓自己服軟求饒,否則早就下殺手了,何必等到現在,絕不能讓其如願。

馬薩耶夫隨後低頭檢視自己身上有無新傷口,儘管光線很暗,可藉著星月之光也大致能看清楚。他很快檢視一遍,除了斷腿和一些舊傷外,沒有什麼新傷口,看來瓦蓮京娜並未使用獵刀。從瓦蓮京娜所講述的細節來看,她應該就是當年襲擊者的見證者之一,也可以說是人質,被關押在205號教室內。

但他對此並沒有什麼印象,因為大部分人質都是學生,身穿統一的校服,沒什麼明顯特徵可留意。當年現場情況十分慘烈,他和手下和人質都傷亡慘重,很多都是被炸藥炸死的。不過205號教室是個例外,因特種部隊重點攻擊該教室,他的手下未能及時引爆安裝好的炸藥,臨死前開槍掃射人質,殺傷力度有限,瓦蓮京娜也因此活了下來。

馬薩耶夫不久看到瓦蓮京娜停在二三十米外,轉身面對自己,很快點菸抽了起來。他不清楚對方在等什麼,難道會拿自己當靶子射擊,未免太過無聊,不像是瓦蓮京娜的作風。但人在憤怒和仇恨的狀態下,容易變得十分衝動,尤其是女人,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絕不能用常理來推斷。

他頭疼猜想之際,忽然聽到大樹附近有細微的聲響,像是什麼動物在爬行,逐漸靠近。他立刻低頭仔細檢視,前方的草叢中有黑乎乎的物在快速移動,暫時看不清是什麼東西。他心中頓時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緊盯黑乎乎物體檢視,表情極為凝重。沒過多久,幾隻黑乎乎的物體鑽出濃密的草叢,出現在大樹附近,一雙細小的眼睛閃爍不定,發出謹慎貪婪的光芒。

他立刻感覺頭皮發炸,不好的預感終於變成了現實,黑乎乎的物體果然是老鼠,數量至少有幾十只。他隨即明白瓦蓮京娜的意圖,竟然如此狠毒,同時也發現斷腿上的止血帶被割斷了,利用血腥味來吸引老鼠。他被綁在樹上之後,便預想過自己的多種死法,但從未想過會是這樣,不是一般的恐怖,幾乎從頭涼到腳。

現身的老鼠很快靠近大樹,血腥味讓它們變得十分興奮,不斷髮出吱吱叫聲,聽上去格外令人心顫。馬薩耶夫立即大聲叫喊起來,試圖嚇走靠近的老鼠,同時不斷竭力掙扎,試圖弄斷捆綁自己的藤蔓。可是藤蔓極為堅韌,單靠人力根本無法弄斷,況且他深受重傷,體力有效,不久便氣喘吁吁了,無奈停止了掙扎。

靠近老鼠確實被馬薩耶夫叫喊嚇得四散逃開,可很快發現並沒有什麼危險,難抵鮮血的誘惑,遂有重新圍聚過來,數量比剛才更多了。馬薩耶夫繼續大聲叫喊嚇阻,聲音中透著發自內心的恐懼,無法遏制。他聲嘶力竭地喊著,不久便沒了力氣,大口喘息著,聲音也越來越沙啞。

連番的暴雨讓老鼠們失去了巢穴,被迫向山峰高處轉移,同時也缺少食物,異常飢餓,自然對血腥味極為敏感。他們很快就聚集在樹下的鮮血滴落處,貪婪爭搶,吱吱聲更加刺耳了。沒過多久,便有老鼠沿著大樹往上爬,很快抵達馬薩耶夫的斷腿處,轉眼便對邊緣處的皮肉啃咬起來,顯然十分飢餓。

馬薩耶夫此刻內心的恐懼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遠比肉體的痛苦更可怕,閉上雙眼不敢看不斷爬上大樹的老鼠,張嘴發出刺耳叫喊,幾乎要瘋掉了。可是老鼠並沒有被他的叫喊嚇到,很快圍住他的斷腿啃咬,發出可怕的聲響,令人毛骨悚然。老鼠越聚越多,斷腿處根本容納不下,很快開始繼續往上爬,開始啃咬馬薩耶夫身體其它部位,恐怖之極。

馬薩耶夫終於忍不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