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這個清貴的姜家嫡女,曾經的太子妃,卻要攙扶著傷勢未愈的廢太子下車行禮,並主動給對方讓路。
姜靜月恨不得當場撲過去撕碎她那張如花似玉的臉。
然而恨意只能壓在心裡。
想要有翻盤餘地,他們眼下必須忍辱負重,委曲求全。
“修寒見過九皇叔。”慕修寒站在車前,目光牢牢盯著馬車,眼神試圖穿透車簾,看進馬車裡的那個少女,“修寒今日搬家,擋了九皇叔的道,還望九皇叔恕罪。”
晏璃掀開車窗的布簾,看向慕修寒和姜靜月,這兩人一個蒼白疲憊,一個憔悴不堪,正好配一臉。
“恭喜兩位喬遷大喜。”晏璃語氣淡淡,“稍後我跟王爺會派人送一份賀禮過去。”
姜靜月表情僵如木雕,好半晌才勉強笑道:“多謝表妹。”
“今日還可以稱呼一聲表妹,明日就該改口叫九皇嬸了。”晏璃放下車簾,“走吧。”
慕修寒眼睜睜看著馬車離去,漸行漸遠,嘴角抿成了一條線,眼底緩緩掠過一抹勢在必得的暗芒。
如果只有娶到晏璃才能重新拿回太子之位,那麼晏璃就必須是他的。
“閒王殿下。”護送閒王夫婦的御林軍催促,“該上車了。”
慕修寒轉身往自己的馬車走去。
姜靜月輕扶著他,沒錯過方才他看向晏璃的眼神,垂下眸子之際,表情陰冷而怨恨。
“不必著急。”慕修寒躬身走進車廂裡,緩緩靠坐下來,“五月中旬是父皇五十壽誕,如此重要的日子,父皇一定會赦免我們,到時候我好好表現,就算不能馬上拿回太子之位,重獲自由還是能做到的。”
姜靜月坐在他身側,聞言,溫柔地笑了笑:“殿下說得對。該屬於殿下的東西,早晚都會是殿下的。”
“本王該慶幸老四也被關了禁閉,否則真要提心吊膽他在背後做手腳了。”慕修寒閉上眼,“今天宮裡來了貴客,若不是太子之位被廢,我應該坐在大殿上跟南國使臣談論兩國政事。”
姜靜月小心說道:“殿下的太子之位會拿回來的。”
慕修寒沒說話,馬車一路往閒王府方向行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