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嫡親弟弟,都在一夜間消失,還有最後提到的林採書殺妻之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忽然間天地間全都變了?整個世界都變了。
唐依兒又在叫她,“薰鳳,薰鳳。”
這回劉薰鳳有了點反應,猛的緊緊攥住唐依兒的手,“道姐,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說著兩行清淚滑落臉頰。
唐依兒輕嘆口氣,“薰鳳,這也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清的事,況且到底怎麼回事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看到這張告示,現在不是弄清這些的時候,你們先在已是朝廷通緝的要犯,處境十分危險。”
韻紅聞言也嚇白了一張臉,手心直冒冷汗,卻不敢多問,只呆呆的望著劉薰鳳。
劉薰鳳放聲痛哭起來,哭的渾身顫抖不能自已,一邊哭爹孃低低遭難,一邊哭自己苦命,哭了半天才喃喃道,“我劉家全都要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也該陪著爹孃去。”
唐依兒呸呸呸了幾聲,“薰鳳,莫說這些喪氣的話,難道你沒看到林採書還活著麼?你肚裡還懷著他的孩子,你還是有希望的。”
劉薰鳳這才想起要問林採書的事,“道姐,採書又是怎麼回事?”
“是你爹孃找不到你便將林採書告到府衙裡去,說他將你害了,你們全家被定為謀反之罪,他自然便因此被放了。”
劉薰鳳氣的跺跺腳。“我爹真糊塗,採書怎麼可能害我?我肚裡還有他的孩子。好歹他沒有受到牽連,不然我們以後可就沒有依靠了。”她顫抖的手一把捉住唐依兒,顫聲道,“道姐,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我死了不要緊,可我不想讓我兒子還沒出世便死在我肚裡。”
唐依兒輕輕拍了怕她的手,“薰鳳,你不要急,只要你肯聽我的,我定然保你們安全。”
劉薰鳳忙重重點頭,接著便又伏在桌上失聲痛哭。
唐依兒眸光閃爍,閃過一抹陰謀得逞的得意,但眼角卻掩不住濃濃的懼意,畢竟那告示上通緝的還有她,不過她已經想好了一條全身而退的計策。
出了洞口,她整整身上的衣服,又從桌上拿起那張人皮面具貼在臉上,轉身便出了房門,奔出小院去。
府衙書房內,高天成正躬身站著,黃家恩則坐在椅上悠閒的喝著茶,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衙役,躬身稟道,“大人,門外有人送來一封信給您。”說著雙手遞給高天成。
高天成忙將信開啟,看了兩眼便將信雙手呈上遞給黃家恩,黃家恩接在手裡很隨意的看了看,笑著道,“誘蛇出洞,果然中招。高大人,你現在知道怎麼做了吧?”
高天成躬身回道,“臣下明白。”遂對旁邊的衙役道,“去把告示上的唐依兒名字去掉,將畫像撕掉。”
此時峻園裡的林採兮心裡卻有些焦急,一直不安的等待著唐依兒的主動露面,可她等了整整一天都沒有唐依兒的一點訊息,終於在傍晚的時候有些耐不住了,豁然站起身,“菊焉,我要去街上走走。”
菊焉嚇了一跳,“姨娘,天馬上就要黑了,您現在再出去可不合適,回來晚了又會耽擱了用晚飯時間。”
林採兮心裡煩躁不已,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穩,當下便擺手道,“我不過是出去走走,一會兒就出來了,離天黑還早著呢,你快去叫軟轎來吧。”
菊焉無奈,也知道姨娘這一天都坐臥不安的,遂轉身疾步出門叫來軟轎。
林採兮坐在軟轎裡吩咐道,“去貼告示的地方看看。”
軟轎在高牆一旁停下,林採兮下了軟轎見不遠處的高牆附近擠著一群人,便邁步上前,掃了幾眼牆上的告示,又看看了那些畫像,目光便在人群裡搜尋,希翼能有所發現,可惜一圈下來亦是滿滿的失望。
菊焉在一旁拉了拉她袖子,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