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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覺得荒唐。它那鮮亮光滑的表面讓我想起了伊源的笑容,不知是熱情,還是嘲笑,還有他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水味,和君信身上的味道一樣,可是自從伊源來過之後,我就覺得那種味道讓我有種負擔。

再加上白天見過婆婆的事,心裡的煩躁又多添了幾分。

“看來是讓人失望的訊息。”

婆婆尖酸的語氣和厭煩的臉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讓我整個下午都不舒服。

穿上拖鞋時我在想,我會不會因為這樣而突然瘋掉。

“你瘋了嗎?”

聽到我要與一個只認識了半個月的男人結婚時,織香對我這樣尖叫,而此時我確信自己是瘋了。

“你怎麼了?”

平時我吃飯的時候都是很開心的樣子,今天卻顯得特別沒有食慾。

“哦,好像不怎麼餓。”

我覺得君信的口氣說不怎麼餓,然後無趣地笑了笑。

“哪裡不舒服嗎?”

君信關切地問。

“嗯,頭痛。”

“要去醫院嗎?”

我不由得笑出聲來,“哪裡有那麼脆弱啊!”

我的頭痛不是因為身體不適引起的,是心理作用,神經緊張導致的,多半是因為今天中午的事。我並沒有把白天見過婆婆的事告訴君信,他一定會不高興,他說不喜歡他們干涉他的生活。

“真的沒事嗎?”

晚飯後,君信又問了一遍,不管他是真的變得對我好了,還是因為伊源叫他這麼做的,總之他變得對我好了。

“真的沒事!”

本來想早些休息,打算明天睡醒後把這些不愉快的事都忘記,可是婆婆厭煩的臉一直支撐著我的眼皮,讓我覺得好累好累。

於是我取出了藏在房間裡的酒,有一瓶紅酒,一瓶白酒,我喝了白酒,沒用杯子,抱著瓶子喝的。

陽光越來越熱辣,帶著濃厚的夏天味道。外套去掉了,袖子也慢慢去掉。

早上在計程車上,透過玻璃看到公園裡新開的月季花,紅得妖豔,特別顯眼,當時還很不舒服,因為頭痛。

我錯過了早班公交車,只好換坐計程車,卻還是遲到了,都是酒精惹的禍。

孩子,成了長輩眼裡最重要的話題。

抱著酒瓶時,還在想著婆婆厭煩的臉,不能不想,因為印象太深刻,我覺得受到了侮辱。最後瓶子裡的酒被我喝掉了三分之二,沒打算喝那麼多,只想讓自己可以睡著就好了,可是越想越難過,越難過喝得就越多。

最後,那種難過僅僅轉化成對自己的難過,婆婆的臉只是一個導火線。

我並不是一個事業心很重的女人,我一直認為我能做好一個賢妻良母,即使婚後馬上生孩子,我一點也不反對。我相信我和君信的孩子一定很漂亮,我想為他生一個孩子,想節假日的時候,帶著孩子和他一起出遊。

把雪紡裙還給織香的時候,她也這麼說。

“你們的孩子一定會很漂亮。”

當時是說到了組長,她的孩子又把她氣得跳起來了。

“因為基因不好,孩子即不漂亮,也不聽話。”

織香邊接過雪紡裙邊這麼說。

那個時候我怎麼也沒想到第二天婆婆會來找我,而且是因為孩子的事。

婆婆的出現再次提醒我,為君信生孩子的夢想破滅了,婚前所有美好的計劃只是一個泡沫,一個笑話。

於是,喝到頭昏腦脹,喝到第二天起不了床。

是君信的敲門聲把我從酒譚中拉了起來,整個人軟棉棉的。

臨出門前,迷糊中依然看到了伊源送的琉璃盤,想起他的笑臉,感覺是嘲笑,真想衝上去砸掉它,砸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