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一個女人,那不是爺們乾的事。我來這裡是告訴你,我們金陵城的爺們不排外,更不懼外。廢話少說,請吧!”吳抗日大手一揮,就朝著酒店門口的停車場走了過去。
“哥,這是個瘋子,你別理他。”沐紅櫻一臉緊張地拉著葉初九的胳膊。
“楊叔,這傢伙真是個瘋子。”葉麒麟也是一臉無奈地說著。
葉初九好奇地看著那個正在把上衣脫下放到別人車頂上的吳抗日問道:“這小子是什麼來路?”
“他爹本來是環衛局副局長,後來被人整下來了,成了一個環衛工人。這小子一真和我們尿不到一個壺裡邊,與其說是我們瞧不上他,倒不如說他瞧不上我們。楊叔,我不是怕他把你怎麼樣,而是怕你把他怎麼樣。這小子真是個瘋子,前年在大紅門裡邊,自己一個人跟七個日本人打,被人打折了一條腿、一根胳膊,都已經不成人樣了,這傢伙還能趁著對方不注意踢斷他們的命根子。這傢伙是那種,你只要不打死他,他就跟你幹到底的主。跟這種人動手,不值!”葉麒麟苦口婆心地說道。
葉初九輕笑著說道:“還真是個妙人啊。麒麟,紅櫻,不得不說,你們金陵城那些官三代和富三代還不如一個民警來的有味兒,金陵城的味兒。”
金陵城,就是這個味兒!
“初九,我告訴你,全華夏,你瞧不起哪的男人都行,就是不能瞧不起金陵的男人。當年,我進金陵城的時候,滿城都飄著一股子令人作嘔的血味、腥味、臭味。這些味,不是死人身上的,是活人身上的!從看到那一個個光著膀子、身上粘著血肉、瞪著眼珠的金陵男人起,我才知道,男人的身上散發的,就特媽應該是那個味!”
這句話,是楊孽說的為數不多的佩服人的話其中一句,也是最令他亢奮的一句,每每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牙根都會咬緊,他的腮線都會鼓起。
從踏進金陵那一刻起,葉初九就在期待著,期待著能夠見識見識這種味兒,這種男人味兒。可他沒有聞到味兒,卻是看到了勁兒。一個個大老爺們卻和老孃們似的墨墨跡跡的娘們勁兒。
從吳抗日那黝黑的胸膛和高挺的脊樑上,葉初九看到了他期待已久的金陵城的男人特有的男人味。
災難是一種磨練,更是一種錘鍊。
真是因為那人神共憤的災難,才錘鍊出了金陵城的男人們一副鐵打的身軀。
葉初九像吳抗日一樣,慢慢解開了衣釦,露出了那高挺的脊樑。
“哥……”沐紅櫻一人茫然地看著身上除了繃帶就是紗布的葉初九。
葉初九面色平靜地笑了笑,淡淡地說道:“全華夏的男人都可以害怕強者,唯有金陵城的男人不能害怕,這是那些已經挖出來的和還沒有從金陵城地底下挖出來的人說過的話。”
葉初九的話,讓葉麒麟沉默了。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葉麒麟似乎明白了,葉初九為什麼在金陵的行事會那麼高調了。
吳抗日看到滿血是紗布和繃帶的葉初九時,一直平靜無常的臉上不由就是露出了為難的神情,粗眉緊皺地說道:“你都已經這樣了,我再出手就是欺負你了。這樣,我不用手,咱倆誰先倒地,就算誰輸,怎麼樣?”
葉初九笑呵呵地點了點頭,爽聲說道:“沒問題,不過在這裡我要換一下賭注。要是你輸了,我也不需要你給我跪下舔鞋,就是從今往後你就跟著我,怎麼樣?”
“行,要是你贏了。我吳抗日從今往後就跟著你混!廢話少說,動手吧!”吳抗日毫不猶豫地應了下來。
“嗖!”
“砰!”
吳抗日的話音剛落,離他五步遠的葉初九就竄到了他的身前,右肩如同那推土機一般地撞向了吳抗日的身體。
“難怪他們說你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