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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蘇州府的大牢守衛森嚴,好在財能通神,許長河大把銀子撒了下去,不但疏通了關係,牢中獄卒對沈萬三也著實周道。沈子成走到大牢門口,許勇武囑咐道:“我便守在外邊,你和芝蘭進去看望,莫要耽誤太久!”

沈子成點了點頭,他三少爺的惡名響徹蘇州,獄卒自然認得是他,一小包銅錢塞到獄卒的手中,那胖乎乎的獄卒掂量了一下分量,頓時笑逐顏開,客客氣氣的招呼道:“三少,隨我來!”

沈子成也不廢話,引著許芝蘭便走進了牢房,這牢房潮溼無比,雖然是冬天,可是一走進去,一股黴氣撲鼻而來。沈子成頓時舉起袖子捂住鼻子,轉首望去,許芝蘭鼻子微微一皺,卻是神情自若,小碎步跟在沈子成的旁邊。沈子成倒是不甘輸給女子,放下袖子,但是大牢裡的黴味、臭味直衝得沈子成頭昏腦脹,不得已,再次掩上了口鼻。

那獄卒好像習慣了這兒的氣味,藉著牆壁上昏黃的油燈,領著兩人走得一會,便到了沈萬三的牢房前,那獄卒開啟門鎖,低聲說道:“有什麼話就快說吧,待會我過來,你們就得走!”

沈子成道聲多謝,從袖籠裡又取出一小塊碎銀塞給獄卒。那獄卒乾笑兩聲,將那碎銀揣在懷裡,轉身走了。

“爹……”沈子成漸漸熟悉了這兒的氣味,低聲叫道。

沈萬三身穿囚服,手上腳上都鎖著鐵鏈,動一下便嘩嘩作響,神色委頓。見沈子成進來,微微點了點頭。

“爹,天氣轉寒,這棉襖是我孃親手縫的。聽說雲南那邊溼熱,可這一路也不好走,爹,您就帶著吧。”許芝蘭把棉襖披在沈萬三的身上,蹲了下來,揭開籃子上的布,裡邊放著晚上做的幾道小菜,還有一小壺酒。她也不再說話,將酒菜擺好,把筷子恭恭敬敬遞到沈萬三的面前。

沈萬三看了兒子一眼,長嘆了一聲,似乎要把心中的鬱悶都吐出來,說道:“我可是萬萬沒想到,漏網之魚竟然是你!”

沈子成知道沈萬三必然是恨鐵不成鋼,對這個三兒子無可奈何,想來若是可以的話,沈萬三巴不得是沈子成坐在牢裡,把其他兩個兒子隨便換出去一個。沈子成輕輕搖頭——沈子成啊沈子成,你這十多年來到底在蘇州有多壞啊!現在可害苦了我了!

不料許芝蘭卻說道:“爹,你莫要責怪相公。經逢大難,相公今非昔比,今日還幫我爹出了好主意,解了打行的難題呢!”

“哦!”沈萬三可著實吃了一驚,這個孩子從來都是有破壞沒建設,一本三字經背了十五年都只記得前十八句,居然能給打行出主意?這打行生意不好做,沈萬三當年也幫許長河想了些法子,只是這是一門新晉生意,沈萬三不懂武師規矩、也沒有經驗,只能多照顧照顧許長河的生意。連他老人家都出不了的主意,這三兒子能出?

“你且說說,那打行生意你是如何看待的?”

沈子成不敢油腔滑調,時間就是金錢,說不定老爺子還有一筆寶藏不知道藏在哪呢?急忙把自己後世裡對鏢局、大盛魁商號的研究挑些精華大概給老爺子說了一通。

沈萬三聽得暗暗點頭,尤其是聽到“人無我有,人有我優,人優我廉,人廉我走”這十六個字的時候,眉毛一揚,幾乎就要叫起好來。

“你真的是子成?”沈萬三幾乎不敢相信對面是自己的兒子。

沈子成嘆了口氣——我說不是,你相信嗎?難道要我跟您老人家解釋什麼叫穿越?什麼叫重生?只得含糊其辭道:“爹,孩兒平日裡雖然遊手好閒,但是沈家畢竟是做生意的,孩兒閒來無事也曾經妙想天開一些賺錢法門,今日泰山大人問起,孩兒也是一試,既然你們都說使得,那便是使得了!”

沈萬三倒了杯酒,一飲而盡,低聲笑道:“天不亡我沈家。我原以為你大哥二哥都身陷囚籠,你又是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