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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把自己打出去就算是不錯了。

沈子成轉念一想,之前賀永柏不斷拖延婚期,只怕是從朝中聽到了什麼風聲,是以不想讓女兒過門,找的藉口吧?如此說來,賀永柏早已得到訊息,卻也不告訴沈萬三,這樣的人,心腸還真算得是狠毒!枉沈萬三平素對賀永柏如親兄弟一般關照,事到臨頭,賀永柏不但沒把老哥哥拉上一把,說不定還在背後推了一把呢!

沈子成不再言語,冷冷的看著賀永柏。

賀永柏見沈子成這般臉色,笑道:“賢侄還是走吧,我是朝廷命官,你們沈家如今都是待罪之身。如此瓜田李下,難免惹人閒話。至於你和南屏的婚事,就此作罷!”

說著賀永柏端起茶杯,侍立在廳口的家僕高聲叫道:“送客!”

沈子成怒火中燒,不願在和賀永柏廢話,正要轉身離開。忽然聽見一個嬌滴滴的聲音:“爹,女兒說得沒錯吧?像沈子成這樣的人就嫁不得。”

沈子成扭頭看去,只見一個紅衣少女從後廳走了出來,早上寒風凜冽,那少女穿著一件紅色小夾襖,明眸皓齒,嘴角邊兩個深深的酒窩,正朝著賀永柏道福請安。那少女就是原本今日應該成為沈家媳婦的賀南屏。

賀永柏裝著沒聽見女兒的話,也不制止她。賀南屏笑道:“沈家以前和我家也算是門當戶對,不過現如今沈家犯了國法,我爹爹又是朝廷命官,門不當戶不對,之前的婚約自然就做不得數了。”

沈子成本就不看重這些,見這對父女如此涼薄,不由得冷笑道:“那是自然。”

賀南屏從腰間解下一個小巧的繡花錦囊,從中倒出幾塊碎銀,丟在沈子成面前:“雖說沒做了夫妻,可沈公子一早就跑來我家,想必是有所求。這兒有幾塊碎銀,沈公子拿去銀鋪換些寶鈔銅錢,帶在身上用度吧,我爹爹和沈伯父相交一場,我家斷斷不會虧待了公子!”

賀永柏假意斥道:“南屏,休得無禮。俗話說爛船還有三斤鐵,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沈家家財萬貫,三公子在蘇州城又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怎麼會在乎你這點錢?”

沈子成再也按捺不住,一腳將那幾塊碎銀踢飛,指著賀南屏道:“我又不是乞丐!就算他日沈子成淪落到討飯為生,也絕不會討到你賀家門前!”

賀永柏臉色一板,正要說話,沈子成橫了他一眼,拖了許芝蘭的手,大步朝府外走去。賀永柏心中一陣寒意,要是沈子成指著他叫囂他日我如何如何,定叫你如何如何,那賀永柏反而不覺得驚奇,只當是當他過過嘴癮罷了。但是沈子成那一眼中那股強烈的恨意卻叫他不寒而慄。

沈子成陰沉著臉走出賀府大門,前腳剛踏出門口,家僕便急忙將門重重關上。沈子成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長長的嘆了口氣。

許芝蘭急忙走了過來:“相公……要不,先去振武打行歇腳,再作打算吧?”

沈子成心裡一震,這可是明朝,妾室的孃家根本算不上是親戚。原本沈家落魄來投靠賀永柏就讓沈子成覺得很屈辱了,現在要去連親戚都算不上的小妾孃家,那豈不是更讓沈子成難堪?

“相公……”許芝蘭以為沈子成惱怒了,她也知道妾室的孃家根本不是親戚,急忙說道:“如今沈家老小還有不少人,總要有個地方安頓。我們打行雖然做的是力氣買賣,可是我爹常說,習武之人,信義為先。他和公公相交多年,如今絕不會袖手旁觀的!打行裡平時放貨的地方不少,拾掇拾掇幾十口人還能住得下!”

沈子成忽然笑了起來,自己本來就是穿越重生來的,什麼世俗什麼禮法,統統丟到一邊去。再說那些練武的漢子沒那麼多壞心眼,向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如今也算得上江湖救急,自己去振武打行先安頓下一家老小,想必不會遭人白眼!

沈子成正琢磨著,忽然肚子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