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怎麼就忘了這個事兒了,穆書榆反應過來後立即笑道:“皇上,這本是烏淑儀與白昭華姐妹之間的事,只是臣妾實在是看不慣以下犯上之事,昨日若是換作別人臣妾也一樣會過問的。”
“你有後宮協理之權?不然你為什麼要過問,以什麼身份過問,你一向有分寸,如果不是事關烏淑儀你會攪這次的混水?”秦承釋的逼問,讓穆書榆有些吃不消。
“皇上非要誣賴臣妾出於私心,臣妾無法辯解,隨皇上處置好了。”
秦承釋將書重重扔在了桌案上,站起身走到穆書榆身邊冷笑:“朕誣賴你?那你說說你為何要偷偷給烏淑儀送去二百兩黃金,嗯?朕怕你受苦給了你五百兩黃金,你倒是真願意與人有福共享啊。”
什麼!秦承釋是怎麼知道自己給烏樂雙送金子的?
穆書榆腦子轉不過彎兒了,心中只有一個疑問:這個秋荷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自己給烏樂雙送黃金的事和雅殿裡只有秋荷知曉,而自己對烏樂雙謊稱在秦承釋面前為趙家求情,當時也只有烏樂雙與秋荷在,所以她很確定是秋荷給趙家傳了話,但金子的事為什麼會被秦承釋知道呢,難不成秋荷給趙信書傳訊息的同時也給秦承釋傳了?
那秦承釋不是也應該知道了自己編造求情的事嗎,可看他這樣子又不像知道,難道秋荷是有選擇性的傳遞訊息?
穆書榆想不下去了,昨天還自信滿滿的,如今被秦承釋這一問一下子就全亂了套。
“無話可說了?”
秦承釋看著一聲不吭的穆書榆又沉聲說道:“書榆,你太讓朕失望了,將朕的心意也都辜負了,烏樂雙同樣不拿朕的恩典當回事,這次朕不能再顧情面一定是要給懲戒的。”
“求皇上開恩,是臣妾主動去看望烏淑儀的,不關烏淑儀的事,臣妾自願領罰,求皇上不要罪及無辜。”
“如果她肯拒絕你的饋贈那才是真正的無辜,你當朕不會罰你是不是,你已經犯了欺君之罪你知不知道?你是自身難保,還想為別人出頭!”秦承釋聲音漸高。
穆書榆看著眼前這個絕情的男人,想到烏樂雙憔悴的樣子,再想到自己昨日忍氣吞聲地任白子若羞辱只為能顧全大局,可如今自己即使這樣放低姿態懇求也不能讓秦承釋軟下心腸,心中怒氣陡增。
“臣妾自知死罪,只是烏淑儀一片真心只為皇上,如今身子已是瘦得不成人形,皇上看在她痴心的份兒上饒她一回吧,烏淑儀從頭至尾沒做錯過一件事,也沒說錯過一句話,若是再次蒙冤受罰怕有損皇上體面,還請皇上三思。”
秦承釋眉頭緊皺:“朕除了將烏樂雙遷到和雅殿之外,並未對她有過處罰,怎麼到你嘴裡就成冤案了!朕說過不許你再與她說話、同行,你有聽朕的話嗎,還在這裡辯解,她明知朕為何將她從和靜殿遷走還私下與你相會,朕如何冤枉她了?”
“烏淑儀不知道皇上為何要將她扔到和雅殿那樣偏僻的地方,每日心心念唸的也都是皇上,皇上看不到她的真心嗎,還是為了白昭華就要將烏淑儀拋開?烏淑儀那副樣子都不知還能活多久,皇上還只是一味認定臣妾與她有什麼磨鏡之癖,臣妾無論說了多少次,皇上只是不聽,如今臣妾也不辯解,反正也沒臉苟活,況且還犯了欺君之罪,臣妾認罪,求皇上降罪!”穆書榆說完便直直跪在了地上,反正都已經欺君了還能好得了嗎?可憐烏樂雙為自己所累,但自己也顧不上她了,自求多福吧,該說的自己也都說了。
“你當朕不敢處置你?”秦承釋怒極反笑。
穆書榆聞言連磕了三個頭:“君無戲言,臣妾如何敢置疑皇上,只求速死!”
“好!好!好!你有骨氣,還要頂著朕說話。於忠!”秦承釋被穆書榆激得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