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穆書榆再次被趕出宮這件事,眾人雖覺意外卻不感吃驚,畢竟皇上與太妃爭執不是一次兩次了,就是攆出宮也不是頭一回,雖然也在議論,不過卻都在猜測這回皇上要多長時、會用什麼理由再將太妃接回來。
穆書榆連夜被送回王府,趙家人也沒有多問,安心等著穆書榆再被接回去。
只是沒過幾天玉浮國的信使卻到了,一見了穆書榆的面兒就直接哭倒在地:“公主,皇上病重怕是不成了!”
穆書榆聽了信使之言大吃一驚,自己這位父皇身體一向康健,如何突然就會得了急病,難不成也與平慶王趙輝一樣都得了死得快的病?
“你來這裡只帶了口信?”穆書榆對這件事的態度還是比較謹慎的。
“回公主,奴才這兒還有一封信,是皇后娘娘親筆所書,請公主過目。”
接過信穆書榆拆開來仔細看了看,確實是皇后的字跡,而且加了璽印這是假不了的,信裡說玉浮國君穆言申最多隻能撐二個月,讓穆書榆儘快趕回玉浮探望,同時儲君即位之事也是刻不容緩,並要穆書榆暫時將此事秘而不宣,以防巖炙有所異動,必要之時對穆書燕也要封鎖訊息。
穆書榆看完信後,不禁想著身在這種環境之中,連父親病危都要對親生女兒隱瞞是有多無奈。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也只能如此了,若此事讓穆書燕知道了必定是要請旨回去的,先不說這一通折騰下來再加上趕路的時間玉浮國君能不能等,怕的是到時巖炙趁亂行事可不得了,況且她也知道皇后蔣氏急著讓自己回去也是為了能讓穆瑞旭能順利登基,畢竟自己雖不受重視但生母周皇后還是為一批老臣所擁戴的,自己這個身份象徵也能在非常時期起到些穩定局勢的作用,只是等事情都結束後穆書燕怕是要無辜地背上個不孝之名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穆書榆拿著信再考慮三,決定還是回玉浮一趟,除了事關重大她推辭不得之外,還有就是她覺得能與秦承釋分開一段時間也好,不僅可以讓自己的心靜一靜,而且自己等回來時也可以看看秦承釋在分別之後對自己持何態度。
“你先下去歇息,兩日之後便可出發。”
那信使磕頭退下,穆書榆又將潘永叫進來將此事說了。
“太妃,屬下這就召集所有人護送您回玉浮。”
穆書榆搖頭:“不可,為了不引人懷疑我不能帶太多人,而且你也要留下。”
“太妃,人可以少帶,但屬下必須親自護送您啊。”潘永不同意。
“潘校衛,你是一直跟在我身邊的人,我也只能相信你了,留你在這兒一個是能掩人耳目,再一個也是留條後路,父皇病重到時必要牽扯新帝登基之事,我回去後你派人跟隨其後在外面打探動靜,一旦玉浮有什麼變故我與皇后等人的安危也只能靠你報信給玉淑儀了,到時和羲應不會坐視不管,你的擔子比任何人都重明白嗎?”
潘永這才明白穆書榆所想之多,於是應道:“屬下定不負使命!”
之後穆書榆又找藉口對趙家人說自己心情煩悶要出去遊玩些日子再回來,趙家因銀子不翼而飛這回是真陷入了困境,一個個都在焦頭爛額地想辦法查銀子的下落,哪顧得上穆書榆這個一點也指望不上的太妃,只想出去也好還能省下不少人的用度和月例,於是也不太管。
兩日之後穆書榆帶著如蘭如意等幾個侍女,在十餘名護衛的守護下輕裝簡出地上了路,又過一日潘永分別派出六名侍衛從不同方向迂迴趕往玉浮。
“什麼人?”
穆書榆正在車內小憩,突然被外面護衛的喝問聲給嚇了一跳。
還沒等穆書榆反應過來,又聽如意驚聲叫道:“白公子,您怎麼會跟過來?”
白廣清來了?穆書榆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