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醒的陳珈,有些遺憾他去晚了,若能早一點過去,興許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當然,令他更為苦惱的事情在於謝濟軒的表現,如果蠟丸已經融化了,這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兩人對峙時,陳珈粉嫩的小臉白得像掛了一層冰霜,紅色的嘴唇也已變得烏紫。謝濟軒急忙將她安放到床上,徹底無視了皇甫端白的存在。
他懂醫術,可陳珈脈搏平緩,完全摸不出任何問題。難不成是中午的蠱毒引發了她體內的寒氣?
如果真是這樣,上次那顆火龍珠只幫她撐了三月,她這輩子都得靠火龍珠才能健康的活著?謝濟軒心疼的看著陳珈,謝家權勢滔天又能怎樣,對於家族而言,陳珈沒有利用價值,家族不會把專供帝王享受的火龍珠找來給她。
他從懷裡掏出僅剩的那顆火龍珠,不顧身後站著的皇甫端白,直接用嘴輕柔的將火龍珠渡到了陳珈口中。
皇甫端白吃驚的看著他們,問:“你同她?”
謝濟軒霸道的說:“她是我的,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他的表情很淒涼,因為他突然看不到他們的將來在哪裡。
皇甫端白為謝濟軒的言行舉止所觸動。一直以來,也有那麼個姑娘深藏在他心頭,那姑娘很好,為了他敢於拋棄一切……他也想像謝濟軒一樣敢於高聲說出自己的情感,可他不能,家族冤屈一日未平,他就沒有資格去愛。
他已經辜負那姑娘很多次了,每一次見面,他只會帶給她麻煩。想到這次又是她出手相幫,他對謝濟軒道:“我交給藍小姐的東西是螟蛉。”
“什麼?”謝濟軒吃驚的看著皇甫端白,問:“你回南朝竟是去了龍淵?”
“是。”
謝濟軒不信的搖搖頭,“不可能,沒有人可以接近螟蛉。如果你能接近螟蛉,就能進入龍淵,這事兒不可能發生。”
龍淵位於上都的一座島中,那座島沒人可以上去,因為島上生活著無數螟蛉。據說這種綠色的蛾子會攻擊任何一個企圖登島之人,除非那人身懷龍淵之匙。
謝濟軒沒有見過螟蛉,只知道這種蟲子像一道屏障保護著龍淵。
皇甫端白道:“你在南宮裕寢宮中見到了什麼?”
“南宮裕寢宮裡的女子全都死了,死狀很慘。”
皇甫端白問:“乾屍對不對,她們都被螟蛉吸乾了。離開龍淵的螟蛉就像飢餓的蝗蟲,所過之處人畜不生。”
“你真的能進龍淵?不可能,能入龍淵者一定要有龍淵之匙。”
“你說得沒有錯,我確實沒有進龍淵,甚至都沒敢登島。我只是佔著武功高強,捕捉了飛在島邊的幾隻螟蛉,用蠟丸裝了,星夜兼程的送到北國。”
謝濟軒問:“為什麼?”
“你已經告訴我答案了。”
“因為南宮裕沒有死,因為他身懷龍淵之匙?蟬抓不到螟蛉?”
皇甫端白攤開了他的手掌,有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痕從掌心延伸到手臂,“這就是捕捉螟蛉的代價。”說完後,他反問:“謝正遠什麼都沒有告訴過你?北國之行真是他讓你來找龍淵之匙?”
謝濟軒聽出了皇甫端白話中有話,可這不是懷疑家族的時候,他道:“不要直呼當朝宰輔的名諱。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呵呵,”皇甫端白輕笑,“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早日帶著藍小姐離開吧。南宮裕既然發現了螟蛉,很多事情會變得不一樣。”
“多謝。”
眼見謝濟軒的心中只有藍伽羅,絲毫沒有聽出他的言外之意,皇甫端白深深嘆了口氣。英雄美人,情關難過,這兩人的身份又怎麼可能在一起!
突然,謝濟軒問:“蟬的武功如何,你可敵他?”
“不敵,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