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興業看到另一個自己時,她知道主子來了,為了能讓主子四處行走,她十分乖覺的隱匿起來。
齋宮後院,南宮長東像是到了自己的行宮一樣自然。
陳珈跪在他腳邊,正打算調絃撫琴,兩人這副郎情妾意的模樣讓謝濟軒充滿了疑惑。
陳珈絕非隨便的女子。為什麼在南宮長東面前會如此恭順?除了南宮裕的計謀,他實在想不出任何人可以左右陳珈的意志。問題來了,南宮長東為何要給陳珈機會?因為(美)色之故。他已經喪心病狂到了這等地步?
思考能讓謝濟軒放空腦袋,暫時不去想陳珈與南宮長東間那種曖(昧)至極的狀態。
琴聲響罷,南宮長東撫掌稱讚,隨口說:“伽羅啊。聽聞你舞技第一。可否為朕舞上一曲?”
陳珈看了看天色,故意說:“皇上,伽羅跳得最好的舞蹈是一曲綠腰,您要看嗎?”
南宮長東的面色變了,綠腰兩字顯然勾起他不好的回憶,他道:“時辰不早了,朕該回去了。”
陳珈屈膝恭送南宮長東離開。
謝濟軒也趁機走了,謝歡盯得太緊。他好容易才找時間溜了出來。本想過來看看陳珈以解相思之苦,怎料先遇見了南宮昆。又遇見了南宮長東,齋宮簡直熱鬧無比啊!
陳珈回房就脫下了那套大紅色的衣裳,有些疲憊的問:“看出什麼沒有?”
本該在太學裡主持工作的蟬突然出現在橫樑,他道:“板凳一直在聖上身側,我不敢離得太近,遠觀你們兩人,我覺得一切正常。”
“正常?你的意思是,見(色)就迷,是我的本性?”
蟬不語。
陳珈又道:“你居然覺得我好(色)!我最多就是見利忘義而已。”
“算了,不指望你了,改日問他去。我就不信南宮長東沒有鬼,難不成我真心喜歡大叔,沒理由啊!那人也真是的,好像死了一般,都十多日沒有看見他了。”
蟬道:“他今日也在,易容成了興業。”
陳珈驚訝的看著蟬,“你能看穿他的易容?”
“不能,我碰巧看到有兩個興業而已。”
“回去上班吧,別讓那群老學究抓到把柄。”
蟬不動,陳珈只得問:“又怎麼了?”
“為什麼你要問他,你不相信我?”
“去吧,智商這種東西是天生的,你就別和他比了,他那麼年輕就練成了無相神功,智商比你高啊!”
“智商是什麼?”
“腦袋是否聰明。”
我笨?蟬抱著手走了。
太學工作結束後,幾個內監抬著蟬朝齋宮行來,一個小廝站在路邊喊停了隊伍,“殿下,我家大人有留言給您。”
蟬讓內監放下了軟榻,信步走到小廝面前,“我記得你,周侍郎的小廝,他有什麼要說的?”
小廝左右看了看,將一張字條遞給了蟬,“今夜前往流光閣接人。”
蟬盯著小廝看了又看,完全想不到這人竟是謝濟軒。周侍郎的小廝不過十二、三歲的,無相神功竟能將身體變成這種模樣!
謝濟軒得意的看著蟬笑了笑,“殿下慢走,小的告辭了。”
半夜裡,正在燈下看書的謝濟軒突然感到後背一陣發涼,蟬像壁虎般緊貼在他的後背。
他側首問蟬,“你這是幹嘛?”
蟬道:“為什麼無相神功那麼厲害?你靠什麼來改換容貌?”他的問題讓謝濟軒非常吃驚,大劍師不應該矜持一點嗎?
他道:“無相神功靠內力來改換容貌。”
“騙人,我有內力,為何無法練成無相神功?”
“內力改換容貌,筋絡和骨骼卻是靠浸泡藥水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