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報警?”雖然他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既然宋雨當時把他們給放走了,那就肯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解決不了,只能吃暗虧。
“不用了,也就是嚇唬嚇唬人,不可能真的有什麼事。”宋雨笑著說道,“這年頭,沒什麼大事,誰也不想出人命。”畢竟,當時,那些人下手的時候,都沒有下死手,要不然,也就不拿水管了,清一色的砍刀。
尹童蒙說:“要不你就別管了,我帶人去給你把人找出來。”
“你別多事。”劉秉承說道,“楚颻那小子也捅了他們一個人,還在醫院躺著呢。對方既然能把這事給摁下來,警察不管,就不是小事情。這事情,絕不是城西飛車黨那些小混混能幹的。後面,涉及到城西的黑社會了。”
“呵,黑社會。”尹童蒙笑道,“就那些搞桑拿,開賭場,賣搖頭丸的?”
“這事我自己先處理吧。”宋雨把菸頭撇了,“要是不行,到時候我再告訴你們。”
尹童蒙說:“那也好。你今晚就哪也別去了,回去也是你一個人。咱們弟兄三個去買一點烤串,到我廠門口的砂鍋店去吃。晚上就在廠裡睡一晚,我們兄弟三個,好久沒單獨在一起喝喝酒了。”
買了些烤串,到尹童蒙廠門口的砂鍋店,叫了三個砂鍋。店裡只有啤酒,尹童蒙說:“我去買瓶白酒。”
“小店早關門了。”劉秉承說。
“我去把他門踢開。”尹童蒙說。前幾年,三個人夜裡睡不著,經常在這裡吃砂鍋,也是沒有白酒。尹童蒙冬天不喝啤酒,就跑到馬路對面的小店,把小店老闆鬧醒。老闆很無奈,乾脆拿了幾瓶酒,放在尹童蒙車的後備箱裡,說,一週敲一次好吧?別天天來。
劉秉承拍了拍宋雨的肩膀,說道:“有事就說話。”說完,跑到偏僻的地方去小解去了。
這時候,宋雨手機響了。是曲嫣然的電話。宋雨一看錶,兩點五十五分。
“玩好了?”宋雨淡淡的說道。
“嗯。她們非要去通宵唱歌,我實在受不了,就出來了。”嫣然說。
宋雨心想,要是平時,你覺著無聊早就跑了。宋雨忽然覺得,嫣然,不是原來那個嫣然了。原來的嫣然,不會撒謊的。宋雨覺得心有點冷。
小時候,宋雨帶嫣然到三江公園去看夕陽。
夕陽已經嫣紅嫣紅的了。有那麼一個小女孩,默默地坐在池塘邊的石凳上,輕輕地笑,小心的想著心思。沒人去打擾她的思考,其實那不是思考,那只是一種對事物的懷戀。她記得每一件過去的往事,卻又記得不是很清楚。她想到什麼會微微地笑,卻又沒有笑意。如果說什麼事情牽掛著她的話,仔細想想其實還是沒有,也許過會又有了。
她就一直坐在那,輕輕的。
夕陽灑在大地上,把整個天地染得嫣紅。
很多年過去了,於是人們就把幼年的事情淡忘了,或者不願意提起。於是為了各自的事情奔波著。
宋雨沒有說話,嫣然也不說話。過了良久,嫣然說道:“我在你這兒,你晚上還回來嗎?”
宋雨想起下午的事情,眉頭一皺,淡淡的說道:“回來幹什麼?”
“雨哥,我們好好談談好嗎?”曲嫣然說道,“還記得濱江公園的夕陽嗎?我們坐在草地上,吃著晚餐,還有那和夕陽一樣殷紅的紅酒。”
完了,完了,宋雨心想,一個人,回憶過去,那就是想要完結了。
宋雨沒作聲,呆呆的看著遠處,不說話。
這時候,劉秉承上廁所回來了,宋雨站起身來,出了店門,到一個偏僻黑暗的角落,繼續未完的電話。
“雨哥,你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你在哪呢?”曲嫣然問道,語氣很著急。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