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才聽說你在現場時,我嚇的哦。我去找過你,可惜沒找到。哎……那事本來攤不到你身上。”
哦,是那件事。柴焰戳著飲料管子,這有什麼攤上攤不上的,她經歷的,就是事實了。她擺擺手,不想再提。
可丁一點偏不。
“你不知道,那時候我正跟著我第二任師父在電視臺實習,剛好採訪了那夥劫匪裡活下來的那個,你猜怎樣?”
“嗯?”
“那個人說,他們原定的逃跑路線並不是那條,也就是說,你原本就不該遇見那件事的,可至於為什麼改變了線路,是他們頭定的,他也不知道。不過你吉人自有天相,看到你平安,我就放心了。”
斑斕夜色隨著咖啡廳不住晃動的玻璃門絢爛在圓玻璃上,人進進出出,而柴焰的心裡卻掀起波瀾:遲秋成,你本來是不用死的……
………
天矇矇亮時,阮立冬被響個不停的電話鈴吵醒了,她接連翻了幾個身,更試圖用被子捂住耳朵,可面對這通似乎她不接便要一直響下去的電話,她只得認命投降。她鑽出被窩,揉揉亂蓬蓬的頭髮,人漸漸清醒過來。
“喂……”
電話竟然是臺裡打來的,平時高高在上的主任在電話里語氣和藹可親地讓阮立冬起了雞皮疙瘩,她揉著耳朵,覺得自己是幻聽了,因為她聽見主任說:“好好工作,臺裡很重視你。”
重視?阮立冬乾笑兩聲,覺得天上掉下來的這個餡餅略大,她人有點懵。
她當然不知道,就在這天早上,電視臺的部門主任、人力資源部負責人各自收到一份快遞,快遞裡的檔案包含了電視臺在薪資福利、員工待遇上打過的幾乎所有擦邊球,檔案裡還各自塞了一張紙,上面手寫了各部委主抓這些問題的責任電話,還不止……還有城市其他媒體的聯絡電話。
掛了電話,阮立冬從被窩裡跳起來,在席夢思上連著蹦了幾下,在彈簧就要被她崩塌時,她倏地躺倒在床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終於,她還不是一無所有的。
“柴焰姐……”她想起了柴焰,翻身下床,赤腳興奮地跑出了房間。
“柴焰,臺裡來電話了……”她站在客房門口,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奇怪,柴焰人呢?
隨手拿起桌上的字條,她才知道,柴焰買了最近的返程航班,已經回蘄南了。
急什麼嗎?至少先同她講講這一切都是怎麼做到的啊。阮立冬想。
柴焰也不知道她在急什麼,下了飛機,從停車場取了車,她徑直去了蘄南市公安局。
日光紛繁的天氣,公安局裡人聲嘈雜,柴焰站在一張半新方桌旁,聽著找了資料回來的警察同她說話。
“那人半個月前剛刑滿釋放,人現在的去向我們也不知道。”
“哦……”提著行李箱出門,柴焰覺得她可笑的很,就算問清了改道的原因又怎樣,遲秋成也不會再活過來。
春暖花開的四月,警局門前的花壇裡,福祿考開的正好,紅心白邊的花朵攢成串,發著暗香,柴焰邁步去取車,沒走幾步人突然站在原地不動了。幾米外的遲楊站在樹旁,微笑著看她,這次,他手裡沒有拿花。
“柴焰,你回來啦?”
他知道她離開的事?
“你監視我?還是跟蹤?”
“我喜歡你,想追你。”
柴焰輕笑著,不以為意,“我說了我有男朋友,我不管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總之請你不要再這麼做下去,否則我會報警。”
“遲楊抿著唇不做聲。
柴焰身後卻傳來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她回頭,發現沈曉正朝她的方向走來。沈曉身旁跟著同事,兩人說著話。
“這種小案子,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