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行話一出口,已暗暗後悔,見她滿臉惱色,張大了眼睛瞪著自己,更是大窘。總、總不能說自己心目中最漂亮的女孩,就是、就是她吧!
“噓!那個演‘鬼王棺’的是誰啊?怎麼像根木頭似的僵在那裡?究竟會不會演戲啊!”觀眾見燕兩行呆呆地站在臺上,紛紛鼓譟起來。
“大笨蛋!本姑娘好好一齣戲都給你搞砸了。”丁當當見臺下噓聲大作,氣急敗壞,一劍就往燕兩行砍去。“鬼王棺!納命來!”
“死丫頭!你玩真的啊?”燕兩行慌忙低頭避過,棺材頭卻已經被削去了半截。“我、我早說不演了,是你自己硬逼我來的……”
“少廢話!本姑娘要不宰了你這顆老鼠屎,難消我滿腹恨火……”
“喂!那個傲笑紅塵在演什麼東西啊?男不男、女不女的,你是在演人妖啊?”臺下觀眾間又忽然冒出一句。
“看來老鼠屎還不只一顆哩!”燕兩行好生得意,幸災樂禍地說。
丁當當被糗,更加惱火,氣呼呼地說:“要不是你先壞事,本姑娘怎麼會被連累?我要是拿不到‘傲笑紅塵’戲偶,我就把你做成木乃伊頂替!”
“喂!你講不講理啊?我犧牲色相陪你演出,你大小姐還怪我?”
臺上一片混亂,臺下也是混亂一片,喧譁、叫罵、嘻笑聲此起彼落,簡直快鬧翻天了。
丁叮叮見臺上兩個冤家絲毫沒停嘴的打算,又好氣又好笑,款步走至臺前,輕聲說:“各位靜一靜,聽我說句話好嗎?”
就像施了魔法一般,原本嘈雜不堪的觀眾,都忽然安靜了下來。
正鬥得不可開交的丁當當和燕兩行,也感受到這突如其來的寂靜,回頭注視臺下;見眾人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頓時大窘,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謝謝。”丁叮叮斯斯文文施了個禮,輕聲細語地說:“我們準備不周、貽笑大方,請大家不要見怪。我們的表演就到此告一段落,謝謝大家。”
觀眾懾於丁叮叮的風采,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一舉手、一投足,見她又斯斯文文行了個禮,挽著“傲笑紅塵”走下臺來,無不悵然若失,逐漸往她所在之處靠攏。
“找什麼?”丁叮叮見妹妹頻頻回頭,笑著發問。
“他不見了啦!跑哪裡去了?”丁當當著急地說。
“燕兩行?”
“不是他還有誰?”丁當當沒好氣地說。
丁叮叮也不介意,笑著說:“你急什麼?他那麼大一個人,下會弄丟的……”
“他弄下弄丟關我什麼事?”丁當當臉上微紅,又抱怨起姐姐來。“早知道就不找你了。每次和你出門,都招惹一群狂蜂浪蝶跟著,像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唉喲!你們別擠行不行啊!”
丁叮叮無奈一笑,向著四周湧上的人群借路。“對不起,讓個路好嗎?謝謝……”
奇蹟發生了,就像摩西分開紅海一般,人群中緩緩分開一條通道。
丁當當這才轉惱為喜,笑咪咪地說:“你要是去指揮交通,肯定所有交通警察都要失業了……”
“丁當當!這下你插翅難飛了。嘿嘿嘿!當真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陣陰惻惻的笑聲。
“頭兒!真的是你?”
燕兩行回頭一看,原來是馬長青。
“頭、頭兒,你怎麼這副打扮?”馬長青上下打量了燕兩行一眼,強忍住笑,憋著氣說:“原來、原來那個‘鬼王棺’真的是你,我、我還以為看錯人了……”
“想笑就笑!憋久了會內傷。”燕兩行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馬長青這下更加不敢笑出來了,用力捏了自己大腿一下,才勉強開口。“我、我怎麼敢笑頭兒?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