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全都變成了亞瑟本人。
亞瑟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他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誤會鄭雲起和其他人有曖昧,是因為他的內心膨脹著一種欲。念,他渴望狠狠地佔有這個人,想要把他的每一寸領土都納入自己所有。
“我沒有毀掉我們的交情,從很久以前開始,我就對你抱有各種骯髒又下流的想法了。”
亞瑟舔著唇,對鄭雲起露出一個極為色。情的笑容,他把鄭雲起推到倉庫的牆壁上,長腿頂開鄭雲起的膝蓋擠進去,在腿根某個曖昧的位置輕輕磨蹭。
鄭雲起猛地收緊了右掌的力量,桎梏著亞瑟的咽喉,耳根上的血紅色一直蔓延到頸部,沒入寬鬆的睡衣中。即使處於絕對的劣勢,鄭雲起的氣勢也沒有減弱分毫,他說:“我命令你停下!”
脖子上驟然加重的力道讓亞瑟猛地窒息了一下,他沒有被鄭雲起的威脅嚇著,反而因此感到更加興奮。他認定了鄭雲起不會殺他,既不躲、也不擋開鄭雲起卡著他咽喉的手,就貼著鄭雲起的手心向鄭雲起靠近,近得把每一下吐息輕輕打在鄭雲起的唇瓣上。鄭雲起後背緊貼著牆,腰又被亞瑟死死固定住,被系統的副作用抽空的力氣也拼不過亞瑟,他躲無可躲。
四唇相貼,鄭雲起覺得自己的唇都要被燙傷了。
亞瑟像是在品嚐美味的果凍那樣,品嚐著鄭雲起的唇,可他並不滿足,他掐著鄭雲起的下巴,強迫鄭雲起張開嘴,像是勝利者品嚐成功的果實那樣,在鄭雲起口腔裡的每一處留下自己的痕跡,最開始的強迫在漸漸變質。
鄭雲起回應了亞瑟的吻,他卡著亞瑟咽喉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向後環住亞瑟的後頸,修長的手指插。入亞瑟濃密的金髮中。彼此的肢體互動,就像是一對最默契的情侶。
直到缺氧到了極限,亞瑟才不舍地結束了這個吻,他的舌頭有些發麻,舔了舔鄭雲起被他咬得微微腫起來的唇,聲音沙啞地對鄭雲起說道:“你看,就算你不掐我,我也會因為你的吻而窒息。”
鄭雲起無情極了,他壓根沒理會亞瑟的*,“吻夠了就給我滾。”
“……雖然這是我的初吻,但是我的吻技應該沒有差到讓你嫌棄到這個地步吧,你明明有回應我。”亞瑟這麼說的時候,鄭雲起的右手還環在亞瑟頸後,左手則和亞瑟的右手十指相扣,本來是為了阻止亞瑟蠢蠢欲動想亂來的右手才握住他的手的,結果卻被亞瑟得寸進尺地十指相扣了。
鄭雲起快速地冷卻著過熱的大腦,努力把亂掉的氣息平穩下來,然後無情地甩開十指相扣的手,“被強迫了我就該像貞。潔。烈。婦那樣拼死反抗嗎?反抗不成功只會被當做情趣吧。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可以享受呢,男人本來就是感官動物。”
在那一瞬間,亞瑟突然覺得自己從人渣變成了被人渣。
亞瑟愣了好一會,才把頭埋進鄭雲起肩窩笑起來,是啊,在記憶中,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其他的記憶都模糊不清,只有一個畫面,深深地烙印在他的靈魂裡——
一個衣衫破損骯髒的男孩站在一座高高的垃圾堆上,他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雙眼正眺望著遠方。按照這個畫面上的真實的場景而言,男孩的生活一定非常糟糕,他大概就生活在這個世界的底層,永遠沒有翻身之地。
可是男孩的那身風度和氣場,卻超脫了束縛著他的環境,在亞瑟的眼中,男孩烏黑的頭髮上帶著高高的王冠,肩上披著拖到腳跟的紅色披風,他就像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國王,在巡視著屬於自己的領土。
亞瑟想:
我懷裡的人,是一個驕傲得不可一世的國王。
我是他領土上的一個居民,我仰望著他。
總有一天,我會……
鄭雲起的聲音打斷了亞瑟的妄想,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