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粲軼涯面上盪漾著閒適溫和的笑容,似笑非笑的俊顏卻沒有給人半點的溫暖,斜睨著赫連風月,默言和羽蝶若的目光那樣赤果果的嫌棄,彷彿在說他們是如此的多餘。
聞言,流皓月水眸一眨,有些複雜的忘了一眼被針對的三人,雖然很想要開口幫腔,但是在感覺到周身逸散的冷氣時,卻非常識時務的閉上了粉唇,畢竟,得罪千年狐狸的二師兄,絕對是一個非常愚蠢的決定。
默言發揮了一貫無視人的欠扁風格,壓根沒有將粲軼涯的話停在耳裡,一雙幽深的眸閃爍著莫測的光芒注視著想要作壁上觀的流皓月,冷幽的瞳孔逐漸的染上了一層淡漠的寒氣。
完了,在看見默言那微乎其微變化的神情後,流皓月腦子轟然一響,兩個鮮紅的大字便那樣驟然砸向了自己。
羽蝶若望著面色危險的粲軼涯,絕美清逸的小臉掠過一抹幽暗的光芒,而後不著痕跡的移開目光,轉向緊抿粉唇的流皓月,濃密的羽睫小扇子般的輕眨著,在非常巧合,的迎上某月抬起的水眸時,琉璃眸一眨,濃郁的水汽便盪漾在眼眶之中,嫣紅的小臉也恍若受驚般的剎那失去了血色,閃白的貝齒緊緊的咬住嬌嫩的唇瓣,一雙白皙沒有下次的雙手死死的扭纏在一起,單薄的身子也無辜的顫抖起來。
不甚強壯的小心肝一抽,某月心軟的眸底沾染上了濃濃的愧疚,緊蹙的眉峰望著迷路小鹿般隱忍著害怕不安的羽蝶若,本來不怎麼堅定的心也好似打了雞血般的穩定下來。
“嗚嗚,月,我怕”在某月準備大義凜然的站出來準備和某個用氣壓震懾人的狐狸談判時,一聲委屈加顫抖的呢喃就那樣不顧廉恥的響起,一抹白影也閃電般的掠向流皓月,雙臂一環,便緊緊的摟住了那沒有溫度的纖細身子。
赫連風月將那柔軟的身子擁入懷中的剎那,空茫的心頓時變得滿足,一雙沾染著冷澈漠然的黑眸此刻染上了真實的暖意,原來,不知所謂的虛度大半年時光之後,才知道,不是心漂浮不定,而是有人就那樣不知不覺的偷走了他。
流皓月醞釀中的氣勢就那樣滑稽的被赫連風月的不按理出牌打算,蔫著一張小臉,無語的望著某個神情滿足的傢伙,話說,那張看不出原來模樣的豬頭臉還真是有夠礙眼,剛想要發作,狠狠的一腳踹飛這個吃自己豆腐吃的不亦樂乎的混蛋,卻發現,有人的動作比自己還要快。
“……”靜靜飲茶的粲軼涯黑眸驟沉,一雙本就深不可測的黑眸逸出鋒利的銳芒,森冷駭人,指尖的精緻茶盞帶著勢不可擋的凌厲射向不知危險來臨的赫連風月。
“找死”默言薄唇一抿,修長的身子便彷彿利劍般的移動,緊握的鐵拳帶著驚人的寒氣襲向某個倒黴蛋。
“混蛋”冷厲的呢喃不帶半點溫度的吐出,禦寒炎寒徹的黑眸一眯,肆虐的怒意便徹底了燃燒了本就為數不多的理智。
落花無情見狀,周身的溫度也驟然下降,死寂冷沉的黑眸漫不經心的斂下,驀然,四抹身子默契的飛掠,抬起的長腿不約而同的揣向了某個欠抽的傢伙。
唯有身子單薄面色悽楚的羽蝶若身子不動,但是在無人看到的角落,那雙迷離朦朧的琉璃眸中劃過一絲危險的寒芒,恍然之間,水袖下的小手微不可察的移動,一粒石子般的金色光芒便頗具靈性的飛向某個惹了眾怒的傢伙。
“啊…”本就傷痕累累的臉在被那蓄滿內力的茶盞擊中之後,赫連風月發出了一聲非常淒厲的慘叫。
“唔…”還未等臉上痛楚過去,一隻完全沒有留情的鐵拳便重重的砸向了自己的後背。
“嗯…”感覺到全身的骨頭似乎都被那一拳打散,痛楚還沒有結束,四條長腿便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狠狠的踹中了倒黴的肩背。
“哦…”沒有給人喘息的時間,兩隻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