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慕夕黑眸輕眯,幽幽的遮擋住了眸底的思緒,沒有忘記,如今的她,早已遺忘了那痛不欲生的一夜,而她口中情不自禁呼喚的人,早已成為被埋葬的夢幻。
心,忽的一痛,那樣的突然和讓他措手不及,鈍鈍的痛楚如同有人拿著錘子在一下下的擊打著那柔軟的一處,他看的見,聽的見,卻永遠無法觸碰的到。
“……”沒有回答,只是有些煩躁的甩開他,流皓月提步離開,一張惱怒的小臉上是莫名的焦躁不安,總覺得剛才閃耀在心口的窒息是那麼的熟悉,而自己為何會叫出爹爹這樣的字眼?
前世的自己是不知生身父母的孤兒,而今生,她有五位疼愛自己的孃親和四位寵溺自己的哥哥,爹爹這個身份也一直都是一個名詞,可是剛才,為什麼自己卻在叫出那個稱呼的剎那,幾乎要忘記了呼吸?而那流轉在全身血液中的冷然和刻骨又是為了什麼?
“……”難得是這次百慕夕亦沒有為難她,只是靜靜的轉身跟在她的身後,望著那單薄纖細的身影,幾乎要衝動的將她攬入懷中,而不是放任她孤寂的將自己丟在無人的暗淡夜色中去,硬生生的痛了自己。
“該死的,不要再跟著我”感覺到身後無聲的跟隨,流皓月煩躁的咒罵出聲,不想要見到他,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是不懷好意的接近,而且自己沒有忘記,他可是跟千城月那個死女人是一夥的。
“……”依舊是無聲的沉默,百慕夕嘴角泛起苦笑,望著猶如刺蝟般的流皓月,眼中是黯然的嘆息,如今的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但是,依然讓他感覺到了濃濃的不甘。
“百慕夕…”無預警的,流皓月突然轉身,一張嬌俏的小臉此刻佈滿肅然的嚴謹,粉唇輕啟,漠然的低喃便冷冷的吐出,“你是千城月的人,所以,你就是我流皓月的敵人,我不管你現在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是我都不會讓你得逞的”那日流府一別,自己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現在,大師兄的情況自己還不清楚,所以她不能允許有絲毫的意外,而這傢伙,絕對是始祖級別的大麻煩。
“月兒,我和千城月”薄唇輕啟,想要解釋什麼,卻終是在那雙冷的沒有溫度的注視下停了下來。
眼前,似乎有出現那張哭的傷心欲絕的小臉,絕望的眼神,滿目的紅腫和空洞,顫抖的似乎掉入深淵孩子的身子,一一都讓他幾乎不能呼吸。
百慕夕挑唇無聲輕笑,黯然的星眸如同杳無星芒的夜幕,修長的身子轉動,在寒煞的空氣中,抬步離去。
她不想見到自己,不管是因為自己別有用心的接近,還是無恥的利用,抑或是為了那被她封存在記憶深處的身影,那麼,自己就消失吧,這樣,她是不是就可以再次笑的那般自信開懷了呢?
“……”同一時間,流皓月向著相反的方向邁步,沉寂的小臉上是自己都未察覺的燥熱,為何,見到他,總覺得不能呼吸?為何,見到他,腦海中卻似乎浮現著另一個身影?又為何,見到他,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冰封逆流?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不會致命,卻讓她生生的承受著生不如死的痛楚。
百慕夕身子一頓,轉身,眼含眷戀的望著絕塵而去的單薄身影,眼瞼輕垂,身上卻逸散著澀然的痛楚,月兒,如今,是不是連我的存在都讓你覺得窒息了?
“呵呵,夕,你為什麼一直帶著面具呢?”嬌俏的少女歪著絕美的小臉,眨著水眸望著當著面具的修長男子。
“月兒想看我的樣子?”男子神情看不清,嫣紅的薄唇卻好看的勾起,帶起了陣陣的溫暖。
“呃”似乎沒有料到男子會問的如此直接,少女有些可愛的蹙起黛眉思考著。
“如果月兒想看,我便給月兒看好嗎?”望著少女的猶豫不決,男子卻是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