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賭桌上最常見的就是擲色子、推牌九,兩個男人雖不知麻將和撲克牌是什麼東西,牌九卻是識得的,連生反應過來,下巴沒驚掉了。
夏景顏也是微微皺了皺眉,對女子的一腔好感,頓時散的只剩一二分了。
夕蘭不知道夏景顏的想法,光顧著連生了,別過頭,一臉奸計得逞的笑著。
夏景顏一看,徹底迷糊了,這女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三人在船倉裡坐定,夕蘭手裡拿著自制的撲克牌,在兩個男子面前一攤,解釋道:“撲克共有54張牌,這兩張是鬼牌,其餘從一至十,哦,還有這些,是JQK,玩法有很多種,你們是初試,先玩一個簡單的!”
撲克牌上的數字一律以大寫的數字代替,其餘都畫有圖案,還好她精於工筆畫,做出的撲克牌還真像那麼回事,交待了玩法,三人打起對和(hu),顧名思義,就是誰的牌先將對子湊完整,誰便是贏家。
因為夕蘭是老手,玩了五六把都是她一個人和牌,兩個男人打的很認真,都是人尖子,54張牌算來算去,結果卻不得其法。
她看著搖了搖頭,嘆氣道:“玩牌雖需技巧,但小娛娛興,不必認真,只憑運氣就好,你們這樣何來樂趣?”
【047】捱了一拳
連生本就認真,雖沒和牌,但見夏景顏也沒得利,心中著急,面上卻還淡定。
反觀夏景顏,官居正二品戶部尚書令,其實與商人頗像,滿腦子精明算計,54張牌他牢牢的默記下來,只等熟悉兩把,便能做大。
夕蘭再次無奈的搖頭,看起來溫和可親,卻免不了骨子裡的商人做派,又是個無趣的,唉!
在她看來挺簡單的對和,被這兩個人玩的‘出神入化’,本意為了娛樂,倒頭來累死上千腦細胞,她緊盯著手裡的牌,這一把再不和,她就要去撈魚了。
沒辦法,什麼都不賭沒勁頭,可又不是真的賭博,所以三人商量誰輸了誰去撈魚,晚上烤魚吃。
她說不出拒絕的理由,想著自己也不見得就會輸,可這麼幾把下來,她很可能要去面對恐怖的江水,蒼天啊!大地啊!誰來告訴告訴她,她遇到的都是什麼人啊!
“我和了!”連生難掩眼底的得意之色,最後一把牌,他贏了。
夕蘭悻悻的放下牌,看了眼紙上的記錄,雙手猛的捂住臉,一個勁的深呼吸,暗道:不活了!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嗚嗚嗚嗚!這倆徒弟也太不厚道了!
夕陽西下,淡淡的黃暈射在女子淡粉的長裙上,風揚起下襬,晃動著金燦燦的光輝。
故作鎮定的夕蘭可不是別人眼中的那般飄逸,好不容易站穩了腳跟,手扶著船上的欄杆,說什麼都不往船邊去了,連生本來要上前幫忙,卻被夏景顏攔了下來,低聲道:“你也不想林姑娘一輩子怕水吧!”
原先只以為她怕生人,或是矜持莊重,不願給他添麻煩,所以才不願走出船倉,今日相處了一個下午,他發現這個女子性子活潑,舉止爽朗,並不是居於小節的人,後來一聯想她曾落水,並且夢魘的抓住他的手不放,這才明白,她是怕水。
心病還需心藥醫,一切還得看自己,夏景顏提出輸的人撈魚也是出於這個目的。
夕蘭一聞到空氣中那潮潮的味道,耳邊又是水聲澎湃,她頓時感覺胸口發悶,口鼻缺氧,從漸緩的呼吸很快抽搐起來,背對著兩個男子的身影很快滑下欄杆,一隻手撐著地面艱難的大口喘息著。
夏景顏沒想到她這麼嚴重,身子一躍來到近前,伸手扶起夕蘭,女子仰著小臉,面頰潮紅,額頭鼻尖沁滿了細汗,手指死死按在咽喉處,斷斷續續道:“我……我……上不來……氣!”
連生在後面喊著,“快回倉裡,快呀!”
就在夕蘭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