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不要再想那些無謂的事,再會!”
嶽炎說完轉身就走,夕蘭怔愣了片刻,想都沒想的大聲喊道:“站住!”。嶽炎止步側著身子,眼神已變的凌厲而冰冷,那是夕蘭從未見過的,心頓時全涼了。
她挪動著有些發飄的兩條腿,像鬼魅一樣滑到他身邊,對上嶽炎的不耐,夕蘭真不知道還要挽留一個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人做什麼?淡笑道:“你忘了,我卻還記得是我不對,你要離開,我卻費盡心機的罔加阻攔是我不對,你不再愛我,我卻還……愛著你,是我不對,這一切都是我錯,嶽大俠,你光明磊落、寬厚仁德、大仁大義、正氣昊剛,那麼,請你對我這誤人誤己的人施以仁慈,把指環還我……。”
她沒想哭,她發誓她真的不想在他面前落淚,既然決定放手,又何必讓人以為自己故作哀怨,可這該死的眼淚卻毫不猶豫的溢滿了眼眶,即便硬撐著不眨眼睛它還是不聽話的流了下來,夕蘭用力的抹了一把,可剛剛看清嶽炎蹙著眉頭的臉,隨即眼淚又氾濫的襲了上來,世界又變的一片模糊。
夕蘭抿著嘴,指了指嶽炎手指上的指環,倔強道:“這是我送給夫君的指環,嶽大俠戴著已毫無意義,請你把它還給我!”
嶽炎低頭看了看,銀色的指環,打磨光亮的介面,看起來像扳指卻又戴在中指上,他剛要褪下指環,嶽靈兒和晏陽天這才發覺事態的嚴重**,連忙上前阻攔,嶽靈兒道:“二師兄……,這……這是定情之物……。”
晏陽天也道:“二師叔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嗎?摘下來,您跟蘭姐姐就再也沒有關係了啊二師叔!”
夏猶美不屑的冷哼一聲,“你們說是定情物就是定情物嗎?炎,這也許是什麼寶物,她們欺你失憶要圖你的家產呢。”
夕蘭一聽氣的一把扒開嶽靈兒和晏陽天,咬牙道:“還請嶽大俠將指環褪下來看,指環底部刻有LOVE。炎,這是我送出去的‘夫戒’,猶美姑娘倒好像在看寶藏似,可笑至極。”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白業谷的師門中人哪一個不知道寶藏的淵源,嶽炎不動聲色的沉思了片刻,再抬頭看向夕蘭時,沉聲道:“姑娘的東西嶽某自然不會留,可要還也要有個說法,嶽某聽聞女皇賜婚的詔書還在貴府供奉,不如等女皇收回聖意,嶽某再將指環奉還,如何?”
夕蘭不敢置信的瞠大了雙目,他竟然相信猶美的話以為這指環是什麼寶物?她突然覺得很好笑,自己就像個傻子一般守著這份愛,以為自己是最特別的,以為只要一曲十面埋伏,一塊抹茶蛋糕就能讓他想起她,直到現在她才看清自己的可笑,她在他眼裡不過是誤人誤己的荒唐女,一個滿口謊話貪圖家產的小人,還有什麼可說的,嗯?
夕蘭笑靨迷人的朱唇輕啟,瞟著那枚指環,輕語道:“一言為定!”
世界最遠的距離是愛的人就在眼前卻要形同陌路擦肩而過,夕蘭忘記是誰說過的話,當她與他目不斜視的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竟然連哭的力氣都沒有,腳站在門外的樓板上,身後傳來掩門的聲音,‘吱呀呀’悠長而古老,她的心也隨著那聲音塵封了一扇門,一扇隔開她與他的門,愛在不經意間播下種子,待它長高長成,他們之間已經藤蘿糾纏,枝葉婆娑,現在要連根拔起,痛又豈是傷筋動骨?夕蘭該慶幸,她這個誤人誤己的女人……再不會誤了他。
“蘭姐姐……”嶽靈兒膽怯的偷眼瞧著面無表情的夕蘭,晏陽天一臉冷沉的陪在夕蘭身邊,看她時也沒個好臉色。
“今天的月亮很圓,我們回去吃月餅。”
夕蘭也想大方的裝作若無其事,可她終究不是神,是有著七情六**的女人,眼前的影像越來越暗,就這麼軟軟的攤在了地上,身邊好像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努力的想要出聲否駁‘我叫阿寶,我不是林夕蘭,不想做林夕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