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說,她揪根刨底的問萬萬不可,女人要有智慧,有些事寧可朦朧也不能急於一時,所以夕蘭很明智的選擇不去管,任由官韋自己處理。
門‘咯吱’的被人推開,三人同時抬眸看去,只見嶽熙手裡拿著一把森白的小刀一臉憋笑的走了進來。
燁弘棉難得看見嶽熙如此不羈的舉動,咦道:“遇到什麼事了?好像很有趣啊!”
嶽熙瞥了眼夕蘭,臉色微紅,遲疑了一下,開口道:“那人的傷很深,不過,還好……還好不是沒得治。”
夕蘭是已婚人士,但畢竟和嶽熙還未有過這方面的事,一聽他的話,臉上也有些熱,吱唔道:“那……那他以後還能不能……?”這話實在是說不下去了,不過估計嶽熙懂得她的意思。
嶽熙自小專研醫術,人倫之事他哪能不懂,接話道:“再休養個兩三個月應該就沒問題了,不過,他當時吃的藥太雜亂,傷了聲帶,那嗓子恐怕是不能好了。”
“哦,那倒是次要的,主要是那……咳咳……嗯,總之這個結果已經是最好的了。”夕蘭猛的住嘴,佯咳了兩聲,乾笑道:“明天我去見他,這個人還是很有用的。”
嶽熙溫潤的笑了笑,道:“夕夕,你救的這個人是什麼來歷?”
耶?夕蘭一怔,嶽熙很少打聽事,從來就只是送出耳朵聽,呵呵,這男人吃醋了?她一想起單耀祖的模樣,倒長得有幾分陰柔之美,可惜比起嶽炎與官韋就只能算是鳳毛麟角了,痴痴一笑,“這人的傷算是拜我所賜,他即便有錯,也不至於斯,所以才求熙哥哥全力救治。”
嶽熙眉頭一擰,冷然道:“這人對你……,豈有此理!”氣哼哼的沒說完,轉身就要走,手裡的小刀在半空劃出一道寒氣。
夕蘭嚇的忙站起身,官韋見狀起身擋在嶽熙身前,似笑非笑的抿著唇,轉頭對燁弘棉道:“紅棉,我有事情和你說!”
燁弘棉一顆心都在夕蘭身上,這時才發現氣氛不對,眼睛一轉,對上官韋的目光,也笑了,道:“正好,我也有事情和你說。”
兩個男人勾肩搭背的出去了,那感覺好像親兄弟一般,夕蘭看的直愣神,直到官韋反手將門關上了,她才驚覺屋子裡只剩下自己和嶽熙兩個人了。
夕蘭咬了咬下唇,又撓了撓頭髮,不見嶽熙轉身,也不見他走,這下她更緊張了,身子向床裡挪了挪,想了想,乾脆脫掉繡鞋鑽進被窩,緊緊閉上眼睛,心就像是一面鼓,怦怦的亂跳個不停,天啊,這樣的安靜,讓她的身子緊張的縮成了一小團。
嶽熙的腳有些沉,他知道官韋與燁弘棉的意思,可他不清楚夕蘭的想法,以前他總找機會留下來,都被她婉拒了,現在,他是再去試試,還是道一聲晚安也離開?
夕蘭感覺等了好久好久,也不見嶽熙轉身,青白的屏風上映著他頎長的影子,背對著,不知道在想什麼!她深吸一口氣,輕聲道:“炭火好像不夠暖,被子裡好冷!”
嶽熙一聽像是終於找到了轉身的藉口,忙去炭爐那添炭,炭火燒的很旺,紅黃色的火光好像女子俏皮的笑臉,他這才反應過來,對著炭火傻笑道:“炭好像不夠,我去吩咐人挑些炭來。”
夕蘭眉頭一皺,這人怎麼是傻的,她說的很朦朧嗎?不會啊,就是傻的也該聽出這話裡的意思了,咬著下唇,惱道:“不用了,我寧可凍著,熙哥哥要走就走便是了!”
嶽熙低低笑著,凌波微步般一轉眼的功夫到了床前,緩緩蹲下。身子,凝神看著夕蘭,溫和道:“要走就走便是,那……要不走……便留下來。”
夕蘭小嘴一彎,就說嘛!她的夫郎哪有傻的,歪著腦袋,道:“那……熙哥哥是準備走,還是留?”
嶽熙的目光深情款款,女子含羞帶嬌,這樣誘人而又朦朧的邀請他又怎麼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