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然一聽便明白了,羞愧的臉通紅,他剛剛還想要不要答應這位林夫人,他過了中秋便是十六,弱冠之年,也到了嫁人的年齡,而且他好像不討厭這位夫人。
絡腮鬍子一聽,頓了頓,愣愣道:“原來夫人沒有要這小白臉的意思啊!老牛糊塗,還以為夫人……,嘿嘿,夫人是什麼人,怎麼會娶這樣的落魄書生。”
聆夕蘭一聽這人說說就下道,抬手一擺,道:“荷包裡是十兩金子,除去替花公子還租金,其餘的給你們買酒吃吧!”說完撂裙襬離開。
花然怦怦在地下叩頭,信誓旦旦道:“林夫人,我花然發誓,一定會報答您的大恩大德,若違此事,天打雷劈!”
“…………!!!”拜託,舉頭三尺有神明,這位同志動不動就發誓可不是好習慣,她當沒聽見,加快腳步離開。
絡腮鬍子見夕蘭的背影消失在樹後,撇了撇嘴,大咧咧道:“你小子福氣,你知道這人是誰嗎?這可是三月前破赫爾寨的林夕蘭林大人,人家可是京裡的貴人,能用得著你啥,早就說你囉裡囉嗦的就會起誓發願,老子倒看看,你這願咋還!”
花然一怔,這就是坊間流傳不衰的傳奇女子,從小小商戶之女一步步的成就豐功偉績,娶的夫郎均是大有來頭的大人物,這樣身份顯貴的人自己居然還妄想嫁給她?不覺得臉上發燙,責怪自己荒唐的想法,又覺報恩遙遙無期,心下喟然。
而對於林夕蘭來說這不過是個小小的插曲,任何人都不會想到,因為她一次普通的‘搭把手’,卻成為了朝日國今後百年最具傳奇色彩的人物,而未來的事,誰又能預料的到呢?
小九站在殿門口焦急的張望著,都怪那老道話多,他又是臉薄的人,不好推辭只好坐下與老道聊了一會兒,原來是因為梅林觀年久失修想要他多捐些香火錢。
梅林觀雨季一來,許多房屋都要漏雨,且大殿的神君也應該重新鍍彩了,本來觀中香火挺旺,卻因赫爾寨叛亂引得半年無香客登門,一下子蕭條了不少,重整旗鼓,銀錢花的七七八八,待用大金額的時候就沒了底氣,老道認得白亦寧,這位可是漢水郡的活財神,林家是什麼人家,富可敵國啊,手指縫露的都夠他們吃喝一輩子了,今個兒見了哪還有不留住之理?其實觀中早就沒有空餘的客房,老道便將頭些日子撿的男人抬到了柴房,收拾乾淨了給這位白郎君。
白亦寧待老道口沫橫飛的講完,早就坐不住了,站起來,面色冷沉道:“道長直說便是,先告辭了,香油錢林家不會少出的!”
老道也知這林家的白郎君面冷,可只要有了他這句話一切就有了著落,是以不在意的笑著送他出門。
白亦寧剛走便有小道士慌慌張張的進來,道:“師傅,前些日子撿的那方士不見了,我剛剛去柴房給他送飯,卻沒了蹤影!”
老道一怔,就那身子骨還能挪地方?
前兩天下過雨,觀門一開便見一個男人暈倒在門口,本著以人教善的宗旨立刻將人抬了進來,觀中本就有精通醫術的道士,為其號脈開藥方,調理了數日才幽幽轉醒,那人說話倒是儒雅,應該是個落魄公子,今天為了給白郎君挪地方便把他抬進柴房去了,想等財神走了再送他會去修養,怎想竟沒了蹤影!
老道想了想,嘆口氣道:“走就走吧,不是他留的地方也留不住他!”
小道士聽完恭敬的點了點頭,轉身去忙自己的活了。
白亦寧見到林夕蘭從小徑拐了出來,連忙上前,嗔怪道:“夫人去了哪裡?怎好走遠,萬一被人碰到傷了身子如何是好?”
夕蘭笑著安慰道:“沒事的,我就去那邊走走,那沒什麼人,風景好看的很!”
白亦寧嘆口氣,轉而又責怪起自己來了,“帶兩個小奴出來也是好的,起碼能有個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