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蘭時總是一副探究的眼神,此刻也是,不待他言語就聽猶美不悅的打斷了夕蘭的話,帶著嘲弄道:“什麼叫在一起了?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啊?就算是,炎現在已經忘記了,既然忘記了,可想在他心裡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你現在還說這些有用嗎?”
夕蘭氣的真想給她一耳光,聽不明白別人含蓄的話也就算了,妄自揣測也算了,刁蠻不講理她也當沒看見,可她憑什麼說她和嶽炎的愛情不重要,就憑她現在享受著嶽炎獨一無二的寵愛嗎?
“還有,我姓夏,我爺爺是當今女皇的親舅舅,若不是赫爾寨族人世代避世,就憑你這樣的小官想見本皇親一面都難,本皇親與夫君到你這小官的府上,你不快去好好安排食宿倒先擺出主人的威風了,哼,別拿長輩說事,你全家應該列隊迎接才是,不過,本皇親體諒地方小民沒見過世面,准許他們失禮了,你還不感知皇恩浩蕩?”猶美洋洋得意的說完,一雙漂亮的眸子斜睨著林夕蘭,囂張的像個土財主。
楦她爺爺是女皇的舅舅,也就是女皇母親一奶同胞的親弟弟,朝日國男女都隨母姓,女皇的舅舅確實也姓夏,猶美若說自己姓夏,難道是隨了爺爺的姓?還是自她母親那輩便啟用夏姓了?
李瀚宇見嶽熙和晏陽天已經進了大門,再不進去恐怕柳父就要迎出來了,走到夕蘭身邊想要提醒一聲,正聽見猶美的這番話,當即冷冷道:“猶姑娘是否為皇親貴戚可不是姑娘你說是便是的事,就算是也要女皇下旨認祖歸宗,在內司監報備玉牒方可,還有,猶姑娘祖父是否為皇親也有待考究,這些話今日點到即止,李某奉勸姑娘一句,人在外需謹言慎行,這些話莫再提起,若被人告擬欺君之罪,女皇一道旨意你赫爾寨小小彈丸之地便要彈指灰燼,姑娘看起來不傻,可別做那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事!”
夕蘭見猶美被打擊的跟暴雨後的小白菜似的耷拉了葉子,當即解氣的欲拍手稱快,這時忽然聽嶽炎淡淡道:“猶美如何我自會看著,絕不允許她受傷害,更不會看著赫爾寨成為灰燼,多謝二位的好言相勸,府上不便打擾,嶽某暫住客棧,還請李公子轉告五師弟,嶽某在吉祥客棧等他,再會!”
夕蘭眼看著嶽炎帶著一臉感動的猶美轉身大步離開,頓時不爭氣的紅了眼眶,她費盡心思找到他,帶他回來,他卻連家門都沒進帶著別的女人走了?心裡就像一隻被大浪拍翻的小船漸漸沉了底,胃裡、腦子裡、四肢百骸通通灌了水,渾渾噩噩的挪不動步子。
“哎呀!兒啊,你可回來了!這些天是去哪了?走也不和爹爹說一聲!”柳父出來時嶽炎已帶著猶美轉出巷口了,他只見夕蘭和李姑爺背對著站在那不知道看什麼,這些天他惦記夕蘭心裡發慌,眼見晏陽天進來卻不見女兒,急急的迎了出來。
夕蘭用袖子抹了把眼淚,勉強扯出一絲笑,轉頭奔柳父,李瀚宇輕嘆一聲也跟著走了過去。
夕蘭拜見了柳父,按照李瀚宇是事先說的向柳父賠罪道:“朝廷任命兒為羽翎員,羽翎員的職務雖沒有什麼大事,但都是急事,兒接到公務來不及和爹爹說是兒的不是,請爹爹責罰這個。”
柳父一聽又氣又心疼,同時也無比欣慰,自己的女兒長大了,越來越有乃母之風,做事沉穩有分寸,如今步入仕途,以後不能像以前那樣常常陪在自己身邊,唉,雛鳥長成了雄鷹,再好的籠子不比放任它在天跡飛翔,他這個老人家要孤獨了。
“唉,爹爹哪捨得說你,在外不比在家,要事事小心,照顧好自己。”父女倆邊說邊進了門,夕蘭回頭望了望巷口,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她想順其自然,可也不是這麼個順法啊!
夕蘭患得患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