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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朋友。由此可見,感情是需要培養的,把一男一女長期關在一間房裡,不產生感情都難。

朱楠大嘆派出所的生財之道,更是對“不打不相識”有了深層次的認識。看來,萬事都有發生的理由,一場看似不可效仿的鬥毆,有人認識新朋友了,有人增加收入了,有人增加社會知識了。

種花師傅見方老太太回來,忍不住放下美麗的花兒不管,前來邀功道:“方總啊,您那天可幸虧不在,那人說,您當時要是在場,他真的會對您動手。他可是專門衝著您來的,您讓他一下子損失了一萬多呢。所以,不說別的,我替您捱了這一頓打,讓廚房給我做幾道好菜應該不成問題吧?”

方老太太笑了笑,擠出一個冷冰冰的“是吧”。那句話便成了受了冷落的孩子,無趣地空氣裡打滾。

朱楠站在一旁,驚出一身冷汗,竟有人想把江湖中幫人打架可以蹭飯吃的規矩運用在方老太太的身上。心想:“誰不知道這老太太的錢存著都是為了將來到陰間當首富的。”

黃昏,人們都一一下班離去,辦公室裡恢復一片寧靜。方老太太拿出從家裡帶來的皮包,從裡面掏出一瓶醬,神秘嘻嘻地說道:“這是我自己在家調製的芝麻醬,用來做熱乾麵的。以前在武漢的時候,我最喜歡吃熱乾麵了,我發現這裡也有賣那種面的,只是芝麻醬不怎麼正宗。待會我們去超市逛逛,買點面,我給你們做熱乾麵吃。”

朱楠想起上次發過的誓,想回過頭來拒絕,不料機會已經溜走,方老太太已經扭過頭在藏那瓶醬了。他看著她雀躍的背影,暗想:“看來這老太太真的很有料啊,以後邀請女孩子時真得學學她。”

三個人又一次朝超市走去。

方老太太跟方姝依然那麼談得來,似乎有一種年齡無法阻隔的默契。朱楠已經適應了夾在其間一聲不坑的狀態,適者生存,他也漸漸進化成了不再吃飛醋的男人。醋意不在家,快樂稱霸王——他跟這兩個女人一起,明顯感到一種感受人與人之間和諧美的快樂。

沒有外人,方老太太想起了白天種花師傅來“要飯”的事,覺得這件事有待挖掘出來教育教育人,遂決定將她當時“笑了笑”的內容翻譯出來:“那個種花的師傅竟來要我請他吃飯,真是過癮,我就想問他一句,我為酒店節省了多少錢?還有,都說什麼我要是當時在場的話會捱打?我要是在場,二話不說,拿出白紙黑字,看看上面是誰籤的字,保證什麼事都沒有,人不可能不講道理就打人吧?一個個不會處理事情,還讓人把東西給砸了,唉。。。。。。”

方姝沒任何異議,受益匪淺,一拍即合道:“本來就是,搞得好像是替您捱了打似的。”

這個世界上,把打人當道理的人都有,何況是不講道理就打人的人。朱楠沒方家的女人理性,做不到把自己先退化成動物再來看這個世界,他只是隱約的希望時光能返回到案發現場,讓自己見識一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會打老女人的男人。

一老帶著兩小在超市逛了半個小時,花了五塊九買來一筒熱乾麵原材料,塑膠袋都不用買。

一桶水的容量由最矮的一邊說了算,幾個人走路的速度由最老的說了算。三個人慢悠悠地往回走。到達酒店院子,遇上了朱楠表哥的老婆。年輕人的速度過快,她很快趕了上來,又很快超了過去。

方姝見人已走遠,連忙驚訝道:“您怎麼不上前去打招呼啊?”

方老太太做什麼總有她的道理,不做什麼更有她的道理。她見又來了育人機會,不厭其煩地說道:“你這才過癮呢,別人趕著走別人的走,我們走我們的路,難道要追上別人去打招呼,接下來沒話可說幹走路啊?如果在路上碰頭了,互相問聲好,那是應該的,像這種情況就不需要了。人啊,既要讓別人輕鬆,也要讓自己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