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心道,原來竟是個瞎子,怎麼也被關在這裡。
那瞎子順著牆壁摸啊摸的,直摸到房門,大袀實在看不下去了,就道:“兄臺,你在找什麼?說一聲,我可以幫你找找。”
瞎子一聲不吭,繼續摸索,直把四面牆壁都摸了個遍,接著瞎子就站在那,呆立起來。大袀心道這人不是瘋了,就是有病了,大袀站起身走到那人面前,只見這人頗為年輕,頭髮篷亂目光呆滯。大袀把手在那人面前晃了晃,那人卻看了大袀一眼,原來卻是沒瞎。
那人突然又趴在地上,四肢在地上滑動,就和游泳一樣。大袀看得好笑,卻見那人站起身又取出一把鐵鏟,在地上挖了起來。大袀不由得笑道:“兄臺,你到底在做啥?”
那人這次卻說話了,說道:“我以為只有我瞎了,你沒看見我在想辦法逃出去嗎?”
大袀無奈地搖搖頭,這人真是不可理喻了,大袀進來時就看出來了,這精心堂四面都佈置了佛家禁制,憑一把鐵鏟能挖出去才怪了,而且這間監牢還是用鐵藤木打造的,就算沒佛家禁制,憑兩人的道行也出不去。
大袀任那人在地上挖掘,自己就參悟緊箍咒,這時忽然有人推門進了來。來人是苦慈長老,看了那人在挖地,便問道:“居士這是在做什麼?”
那人道:“你沒看見?我在想辦法出去。”
大袀暗道這人還真是瞎了,你也不看看誰在和你說話。
苦慈卻只嘆口氣,說道:“居士竟還是如此固執,本寺留下你不只為了你偷走的打神釘,也是為了居士你不至於墜入魔道,要知道殺一人不如放一人,放下方是解脫……”
那人卻毫不理會,繼續賣力地挖掘地面。苦慈說著就搖搖頭,轉頭又對大袀道:“道長兩次三番地偷窺我佛家典集,恐怕不只是為了參悟佛經吧。”
大袀皺眉道:“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
苦慈又道:“若是別的也還罷了,這緊箍咒可大不一般。緊箍咒太過霸道,傷人性命,有傷佛家慈悲,所以自有這緊箍咒以來,除去佛法大成的高僧,天下佛門都約束弟子不準修習此咒。而佛法大成的高僧又不願學這霸道的殺人術了。而且這咒也極難,就算有人想學這咒,十人中連一人也不曾習得,要想修習這咒全靠佛家緣法,福緣未到強求也無益啊。再說道長是道家弟子,根本無法修習我佛家法術,道長恐怕是為了別人才盜取此咒,那更萬萬不可。”
大袀只暗道這和尚真是囉嗦,就道:“如何處置在下,大師就請明言吧。”
苦慈說道:“處置二字不敢,只是想請道長接受我寺施展搜魂術,除去道長心中關於緊箍咒之事。”
大袀皺眉道:“我若不願呢?”
苦慈嘆道:“道長為何也如此執迷不悟呢,若是如此就請道長留在本寺修行也好,多少年以來,本寺謹尊法旨,絕不敢讓緊箍咒從本寺流傳出去,貧僧也不敢壞了規矩。”
大袀聽了立時抬眼望天,苦慈則嘆口氣說了聲,道長好好想想也好,就轉身走了。聽苦慈這麼一說,大袀心中更堅信緊箍咒果然是大神通,讓自己忘了這緊箍咒萬萬不行,他這麼想著,心中更痴呆起來。
他正胡思亂想地發愣,忽然只聽有人叫了一聲:“快,快,幫幫我。”
大袀驚醒過來一看,就見那人已把整個地面挖出一個大坑,趴在坑中一個勁抖動。大袀心中好笑,卻聽那人道:“快,快啊,助我一點法力。”
大袀把手搭那人肩上,運過法力,就聽那人輕喝一聲,整個靜心堂卻是一震。大袀立時一驚,再看這人竟不知用什麼法子把整個房間的禁制給破掉了,大袀心中佩服,就問道:“道友怎麼稱呼。”
那人只道:“我叫瞎子。”
大袀暗道這人真怪,明明卻不瞎,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