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響起的一瞬間,那個夢者卻忽然被地上的石頭絆了一下,“哎喲”一聲倒在了地上,子彈把他背後衝上來的一個死靈法師給打死了。
衛昕腦門上流下一滴大大的冷汗:“不是吧,這樣也行……”
付蘭說:“你看吧,我就說過這傢伙很詭異的,他旁邊的人都會跟著倒黴,偏偏就是他經常死不掉。”
對面的小兵繞過地上的一排矮柵欄,走到衛昕他們面前不遠,便全被他們陣營那顆不停砸出巨石的大樹防禦塔給幹掉了。
可是等一下,為什麼對面也有柵欄……
對面的夢者很快用行動給出了答案,他跑到樹林邊上,不知從哪掏出一把斧頭,以一種讓人很擔心會出事故的隨意方式開始砍樹,每砍一下,那雙不對稱的眼睛就好像玩具娃娃的玻璃眼球一樣,瞳孔一陣亂顫。他一邊砍著,一邊說:“藍藍鹿的柵欄就快建好了,你們不要得意太早,呃呵呵。”
“他是要靠砍樹來造出像你這邊這種柵欄嗎?好勵志……”衛昕簡直是無力吐槽了。
付蘭聳聳肩:“從我一看到他開始他就在建了,完全從砍樹到削樹枝再到把它們釘成柵欄,這樣的度也不算慢了吧。”
維羅妮卡難以置信地看著付蘭:“然後你就一直看著他修柵欄,直到現在?”
“我覺得他那麼努力,不太好意思打擊他的自信心。”
“我看你腦子跟他一樣不正常。”維羅妮卡很不耐煩地說道,接著果斷舉起劍砍斷了自己這方的柵欄。
小兵們頓時像是找到了精神支柱一般,不再迷茫,而是排成整整齊齊的佇列,一大群小兵就這樣以壓倒性的氣勢向著對面大步前進。
藍藍鹿開心地把斧頭扔到一邊,手舞足蹈地傻笑道:“呃呵呵,衝過來了衝過來了!”
然後又說了一句奇怪的、像是咒語一樣的話:“hT。Fie1d,展開!”
衛昕當然無法理解為什麼腦殘兒童會如此開心,他也不想去理解。至於後來對方的表現像是動了什麼技能,他等了幾秒也沒有看到明顯變化,於是便跟在小兵後面向前走去。
然而最前面的幾隻樹妖,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忽然被絆倒下去,後面的小兵也不知道要停下,向著它們的身體踐踏過去。但那是在河道路口,有一個向下的坡道,於是前排的小兵們全都站立不穩,前赴後繼地倒了下去。藍藍鹿在對面開心地叫道:“走路真不小心呢,呃呵呵。”
衛昕一看情況不對,趕緊止住腳步,然後看到了更加無法理喻的場面。
倒地的樹妖們沿著坡道向下滾去,頭上和手上的樹枝在翻滾的過程,竟然像是乾枯的樹木一樣脆弱,紛紛折斷。而散落在坡道上的樹枝,像是針刺陷阱一般,把那些滾下坡道的小兵都扎得千瘡百孔,身上插滿了樹枝,樹妖身上噴出的綠色血液和猛禽德魯伊的紫色血液交融在一起,讓一大片河水都變了色。不斷滾下去的小兵們互相擠壓,導致傷亡更加慘重,而後面的小兵完全不知道要停下來,依然義無反顧地去送命。
“呃呵呵,都死掉了。”藍藍鹿又是一陣手舞足蹈,向他們做著鬼臉,看上去無比的欠揍。
衛昕叫道:“這這……這太扯了!這些樹妖跟食屍鬼廝殺時,樹枝隨便都能打斷對方的骨頭,現在跌了一下竟然全都斷了。我們的小兵居然被全滅,還是以這種蠢得要死的方式!”
維羅妮卡也說:“太假了!就算遊戲裡的小兵智商不高,只會按照固定路徑走,也不從來沒見過它們會被絆倒啊!而且它們的身體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脆弱了?”
付蘭的狐狸臉上卻露出了淺笑,拍了一下雙掌,展開他的竹簡:“我知道他的能力了!或者說,他們整個小隊的最大優勢我已經清楚了。”竹簡上列出一堆密密麻麻的資訊,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