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金喜拎著食盒走了出去,沈如蕙收起笑容,正色道:“你幫我想想,白姨娘那裡的丫頭有沒有什麼與其他人身邊不同的地方?”
金串見沈如蕙問起正事,站直了身子,沉思道:“白姨娘對她的丫頭管的極嚴,平日裡都不太出清雅苑,有時在漿洗房或是大廚房上遇見,你不先說話,她們決不會先說的。”
“嗯,這個我知道,只她選丫頭的想法卻叫人摸不透,做什麼每個丫頭都叫同一個名字呢?”沈如蕙揉著眉心。
“對,自奴婢記事起,白姨娘身邊的丫頭不管換過多少個,都是一個雪兒,一個冰兒。而且,她身邊的冰兒好似都是白家尋來的呢。”
“你說什麼?”沈如蕙站起身,“你說冰兒都是白家為白姨娘尋來了?”
“嗯,奴婢之先還奇怪過,這沈家也太給白姨娘臉面了。而且每個冰兒都不是到了年紀才被放出去的,好似身體後來都不好才被接走。”
沈如蕙在屋子裡來回走著,她是一點都不知道這些的。這麼多年了,自己就盯著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去計較,這麼多重要的事都好似瞧不見一樣,還沒有金串關注的細緻。
“上一個冰兒是什麼時候被白家接走的?”
“嗯,好似三年前吧,不是三年就是三年半,奴婢記不清,但不會超過四年。那個冰兒入府的時候,可能還不知道府裡的規矩,與奴婢還多說過幾句話呢。”
“哦?可還記得什麼?”
“奴婢問過她,為何被白家選中送來侍候白姨娘。她說她也不知道,她是被白家從‘養濟院’裡尋到的,連規矩都沒學幾天就被送來了。”
沈如蕙不可置信,白家好歹也是官宦之家,給出嫁的姑奶奶尋奴婢,連規矩都不叫學會?而且就算不送家生子來,也要從人牙子那裡買呀,怎麼卻從“養濟院”裡尋呢?
“後來呢,還說什麼了?”
“奴婢就與她說過那一次話,後來許是白姨娘教訓她了,再遇到奴婢們,就低著腦袋走,和誰也不說話了。”
“你讓你哥哥去打聽一下,冰兒被接回白家後怎麼樣了?還有,若是可以的話,查查上回那個冰兒現在是個什麼情形。讓你哥哥找閒幫打聽,花錢去打聽。”
金鈴回來,瞧見金串在屋裡就知道沈如蕙一定有事安排她,正聽到讓她花銀子打聽什麼,連忙回了內室取了五兩銀子出來給了金串。
這個冰兒一定有問題,若是從她身上發現些什麼,那麼白氏在謀劃什麼就可以探知一二了。
白氏究竟要做什麼呢?冰兒的事明顯不是針對自己,那麼她是針對誰?要不要安排人去她院子裡查查呢?
不可,白氏院子裡從來不斷人,且不說吳婆子或是那兩個丫頭,總會有人在院子裡。就是白氏自己離開院子的機會也少,沒有人能得機會去調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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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之,今天出去吃,我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
離陸雲諫成親還有不到十天的時候了,陸雲諫高興的連走路都帶著風。
楊軒一邊收拾著桌子上的筆墨一邊道:“可是來參加你的婚禮的?”
“嗯,這個道兒可遠。”
“哦?”
“從苗地來的。”陸雲諫的眼角眉梢帶著快樂的神情。
楊軒突然想到一個人,“可是修揚說的晨昊?”
“就知道你聰明,果然記得那個大嘴巴說過的事。”
“哪裡,你們滑冰的時候,修揚老提這個人,還說什麼他們的關係要比你們的關係更好。”
“他胡說,晨昊可是我二嫂的親弟弟,只是與他投了脾氣罷了。”
楊軒聽著與修揚投脾氣,那一定也是一位豪爽之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