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準女王不用你侍寢,也不用抱太大希望。”……
聽到四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了陣,鄧九郎儘量讓被綁住手腳的自己顯得優雅平靜,他舒展著四肢,冷著一張俊臉問道:“你們的女王經常擄來男人給她侍寢?”他原本想說得很平靜的,可不知怎麼的,話一出口,連他自己也聽到了咬牙切齒地味道。
四少年瞪大了眼。一人哧地一笑,說道:“喲,這還剛入門呢,就吃起味來了?”
成功地把鄧九郎氣得俊臉黑如鐵後,另一個老實點的少年回答道:“此地是荊州,要不是這次大趕集女王也不會過來。我們這也是第一次服侍女王和女王的人。”
聽到這話,鄧九郎總算舒服了些。他閉上雙眼,低聲說道:“能不能跟我說說這個女王,還有她的王夫們?”
見四少年同時露出嘲諷的表情,壓根就不想回答他的樣子。鄧九郎壓著脾氣。繼續問道:“此地是桂陽郡。可不是她百越女王的南越郡,怎地看你們的樣子,也是對她言聽計從?桂陽郡守呢?他幹什麼去了?”
鄧九郎說這話時,實是不怒而威。可惜他對面的這些少年都不懂漢人這些,一個少年昂著頭回道:“女王是我們所有百越人的女王,我們又不是漢人,自然敬她。”
另一個少年則不耐煩地叫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多問題?桂陽這地方貧瘠著呢,要不是有了百越女王的這次大趕集,這就要徵春稅的時候,那什麼郡守到哪裡去撈錢填這個窟窿?再說了,咱女王大方著呢,光是她隨手灑下的金子。也夠這一郡的官員吃喝的了。她給了那麼多金,不過弄幾個美男子回家,誰會說她?”
這少年說到這裡,沒好氣地瞪著鄧九郎,冷言冷語地說道:“咱們整個百越的男子。人人都想當女王的丈夫,便是當不了她的丈夫,能被她看中春風一夜也是值得驕傲的。也就你這種人,得了這麼大便宜還嘰裡呱裡的,真是不知好歹!”
說到這裡,他手一揮,叫道:“咱們走,懶得理這人。”
於是,幾個少年氣呼呼地退了下去。
望著他們離開的身影,鄧九郎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隱隱的,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傷心,他仰躺在竹床上,望著竹製閣樓的屋樑,暗暗想道:阿婧怎麼可能變了這麼多?
就在他沉著一張臉尋思時,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來。
轉眼間,那四個少年再次站在了門外,只見他們向後一退,喝道:“把他們帶進來!”
聲音一落,四個身著一襲華麗的彩色袍服的銀甲衛,也被推了進來。
看到房門‘砰’的一聲被重重關上,鄧九郎緩緩盯向這四人。
地十一不好意思的一笑,他連忙上前幫鄧九郎解開繩索,頗有點羞愧地說道:“郎君,這百越人太多,屬下們不敢打草驚蛇,就,嘿嘿,就自動送上門,那些個女王身邊的人見咱幾個都長得不錯,又得了不知什麼人一句話,便把我們送來侍侯你了。”
鄧九郎黑著一張臉,咬牙切齒地說道:“也就是說,你們也是被看中的美男?”
“嘿嘿嘿嘿。”四個銀甲衛都傻笑起來。
鄧九郎青著一張臉,一種無名的怒火讓他額側的動脈突突地直跳。他握緊拳頭站了起來,吱呀一聲推開竹窗後,看著外面站得密密麻麻的夷人護衛,他簡直是要把某人生吞活剝地一字一句說道:“行,那—我—就—在—這—裡—等—她—回—來!”
鄧九郎沒有等到柳婧,反而是入夜時,那四個少年又出現了,他們押著鄧九郎又給他仔仔細細地洗了一個澡後,給他穿上了一襲漢人袍服,逼著他喝下一盅說是會讓人‘暫時安份’些的湯水,便帶著他和四個銀甲衛,朝著前方的院落走去。
此時,夕陽剛落,夜月始起,一個個火把插在泥土上,燈籠掛在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