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怎麼老是夢見那個場景?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次,重複的夢見那個場景?”
柳婧拼命搖頭,拼命地搖著頭。
顧呈的冰冷的大手,依依不捨地撫著柳婧的臉,眷戀地說道:“阿婧,再也回不去了,是不是?”
在柳婧的淚水大顆大顆掉下時,他低低的,向著那個十一歲時,美麗張揚的小少女痴痴地問道:“阿婧,我喜歡你呢,你也喜歡我的對不對?明明你一直喜歡我,怎麼長大後,就回不去了呢?怎麼,回不去了呢……”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弱,漸漸的。那撫摸著柳婧臉的手,緩緩向下一落,漸漸的,他頭一歪。雙眼慢慢合上,隨著那雙眼一合,這天上地上,最美麗的一雙眼最勾魂蕩魄的一道音,便徹底消失在天地間……
柳婧先是一呆,轉眼她驚醒了過來,再然後,一陣絕望的嚎哭聲在樹林中響起,伴隨著這悲痛欲絕的哭聲的,還有奶娃兒被驚醒後的哇哇哭聲……
柳婧的手下。是在太陽從東邊出來時找到她的,找到她時,她正披頭散髮,滿面泥土地用血淋淋的手挖著墳……
三個月後。
看到張景大步走來,蕭文軒走上前來。低聲問道:“霍焉回來了?”
“恩。”點了點頭後,張景問道:“公主現在怎麼樣?”
“還不是老樣子?自回來後,一直關著門哪裡也不去,都瘦了十幾斤了。”
蕭文軒說到這裡,見到張景表情挺奇異的,不由問道:“怎麼了?”
張景從懷中掏出一封帛書,苦笑道:“剛才得到訊息……那個在鄧府放出公主的流言。令得鄧老夫人承受不住逝世的訊息,是顧呈讓人放出的,甚至那流言的幾個人,也是顧呈安排入鄧府的。”
“什麼?”蕭文軒瞪大了眼,一臉的不敢置信。
張景苦笑道:“不止是這個,便是那個把公主擁有情報網。匈奴犯境一事的內情透露給鄧太后的,也是他。”
“這,這怎麼可能?這顧呈是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還不明白?”張景嘆道:“無非就是想離間鄧氏與阿婧之間的關係,使得阿婧與鄧九郎決裂,死了心地回到南越當她的女王。說到這個。桓之況死前說了,他實際上也是顧呈的人。讓鄧九郎與公主分離,不止是鄧太后這麼想,顧呈也是這麼想的。”
見蕭文軒還是不解,張景徐徐說道:“顧呈那個人,野心勃勃,他既想得到公主,也覺得公主治下的這南越地,有利於他的儒家大業。他之所以那般做,其實是想取代鄧九郎。想來,公主對鄧九郎的感情再深,這麼折騰下,兩人也會分開,到得那時,他日夜守在公主身側,自然而然就是她的夫了。有了公主這樣的妻室,有了南越這樣的地盤,剩下還有什麼做不成的?
蕭文軒喃喃說道:“可是,他最後怎麼?”
“他怎麼會為公主去死是吧?這個人性子走極端,愛公主是真愛,也愛得深,真正生死關頭為她捨命,也是正常舉動。”
說到這裡,張景嘆道:“可憐的是咱公主,到了現在,還被他的死打擊得一蹶不振。有所謂其人將死,其言也善,可顧呈那廝,還真是心狠到了極點,他死也要為公主而死,他死也不透露自己做過的事,他就是想讓公主掛念他一世,他就是想著,便是得不到公主的心,哪怕是一死,也要讓她永永遠遠都念著自己啊。
蕭文軒是個直接的人,當下他蹙眉道:“這事我們可以告訴公主。”
張景嘆道:“告訴是要告訴的,可告訴了也沒什麼用。當時顧呈為公主而死的情景太讓她刻骨銘心了,這些訊息,只會讓她恍惚一陣,並不能讓她不再傷心。”
蕭文軒嘆道:“說得也是。
就在這時,外面一陣急促的腳